那男人頭也不會,揮開了楚天舒的手。
“別拉我!”
“我沒拉你,我是拍你。”
楚天舒說道。
那男人不由得一愣,回過頭來,看到一張不認識的臉。
“哪來的狗奴,也想來出頭?仔細雷爺打斷你的狗腿。”
楚天舒實在是不想跟他說這些無用的口水話,右手伸進袖中,抽出匕首來,間不容發之際便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你能別說話了嗎?你說的全是廢話,連我都不想聽了。”
楚天舒右肩傷勢未愈,此時陡然發力,肌肉抖動起來,連帶著持刀不穩,刀鋒已經劃破了那人喉嚨上的皮膚。
一瞬間,整個駐鳳樓都沉默下來。
“楚……楚郎君,且先放下刀,不至于此,不至于此的!”
樓中幾個相熟的鴇母都知慌了神,趕緊過來相勸,幾個在彩樓中守衛的白虎幫眾也緊張地站了起來。
能不緊張嗎?這人在他的宅子里遇襲后,一連殺了十三人,又連夜潛出城去,跟鐵腰幫的瘋子一起,把濮坡橋殺得河水變色,現在那邊橋雖架通,輕易卻都沒人敢走了,過路的百姓寧愿繞行十余里從司竹園過河。
這等角色,為什么他進門時無人預警,反倒任由這雷子安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這一天,白虎幫的眾人意識到了情報系統的重要性。
“你……你是楚天舒……”
“不是,我是崔琦。”楚天舒松開了手里的匕首,“你好好說話,我是嫌你太啰嗦了,才不得已出手的,你見諒吧。”
雷子安用手抹了抹脖子,一旁的鴇母趕緊遞上來手帕,替他捂住傷口。
他還想說話,楚天舒揮了揮手中的匕首打斷他,繼續說道:
“你說你是萬年府的人,那天在濮坡橋,你萬年府的一幫鼠輩看見我們砍頭,嚇得照面都不敢打,還有什么面子可言?今日你在此張揚無狀,小心你幫主回去拿鞭子伺候你----對了,你幫主叫什么來著?”
這下不只是雷子安,樓內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濮坡橋的事情,大家多少都聽說了,但是斗毆血拼,往往是你一刀我一刀,倒下了、投降了便不再動手。
砍頭……這得是心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也難怪不良帥要查他。
但為何直到今日,他還好好的做著生意?
“我……你……”
“你怎么話都說不明白呢?算了,你走吧,記得告訴你幫主,讓他來跟我道歉。”
雷子安一時說不出話來,便只好閉嘴離開,走到一半,突然回過神,又找回了一點勇氣。
“為何要與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