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當今我朝龍衛和虎衛，比那妖魔鬼怪如何？”
“這……恐怕是有差距！”
崇仁帝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說了實話，這也是他和幾位供奉根據一些信息得出的結論，那就是以現在天下現身過的妖魔鬼怪的實力來說，是可以滅掉人族的，至少可以傾覆整個朝堂。
“那妖魔鬼怪既然有實力，可卻沒有大舉進犯，反而只是偶爾對我人族下手，這其中原因老臣不清楚，但老臣曾經聽過一則故事，講與陛下和幾位供奉聽。”
“前朝時期，有一位將軍鎮守邊陲，手下軍隊皆是精銳，當時邊陲有蠻夷霍亂，將軍每每派兵鎮壓，那蠻夷部落極其落后，很是輕松就被鎮壓了，但那將軍并沒有趕盡殺絕，只是懲戒了一番便是撤軍。”
“將軍手下疑惑不解，為何不一勞永逸，將軍告知他們，倘若滅絕了蠻夷，邊陲再無危害，朝堂必然會召回本將軍，到時候的結局就是飛鳥盡、良弓藏了。”
崇仁帝和幾位供奉聽到這里不覺得意外，這種情況在歷史上并不少見，很多將軍功高震主，害怕沒了戰事，會被解甲歸田，當然這還是好的，最怕的是不能善終，所以對于關外侵犯之敵，故意不完全剿滅。
“然而在三年之后，這位將軍還是把這個部落給滅掉了，原因就因為在這三年期間，這個落后的部落掌握了冶鐵的技術，用那將軍的話說，會冶鐵技術，那就能夠制造出來刀刃，將來可能養虎為患！”
楊閣老的故事講完，崇仁帝和幾位供奉陷入了沉思，他們明白楊閣老要表達的是什么了。
倘若把那將軍比作那些妖魔鬼怪，那么目前的大明就是那個落后的部落，妖魔鬼怪之所以不大舉進犯，有很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覺得人族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這才留著人族。
而人族中出了養出浩然正氣的，那就如同那落后部落掌握了冶鐵技術一般，一旦壯大起來，將會對妖魔鬼怪造成威脅，出于這一點，妖魔鬼怪可能會把人族給滅掉。
“楊閣老，浩然正氣現世，如此規模的異象，妖魔鬼怪不可能不知道，想隱瞞也隱瞞不住！”
崇仁帝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如果真的如楊閣老分析的那樣，那人族就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陛下，老臣有一個建議，那就是交人，把那修煉出了浩然正氣的讀書人交出去，交給那些妖魔鬼怪！”
楊閣老這話一出，幾位供奉面色立刻變了，“這不可能，這是我們人族對抗妖魔鬼怪的希望！”
交出那個人，也許是可以暫時的保住人族，但這樣的人族以后就再也沒有希望崛起了，而是如同被圈養的牲畜，任憑妖魔虐殺。
“也許妖魔鬼怪沒有大舉進犯，是因為在這世上咱們人族還有一些強者讓他們忌憚，可別忘了那些前明世家，雖然這些門派不出世，可人族如果真的被滅，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有供奉提出了另外的猜測，楊閣老點了點頭道：“秦供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們不能賭，另外老臣也不是說真的把那位讀書人交出去，而是另外找一個人替代！”
“替代，怎么替代，有沒有浩然正氣，那些妖怪一眼就可以看出的！”
幾位供奉搖了搖頭，楊閣老的想法有些太想當然了，那些妖魔鬼怪并不是傻子，是不是真的養出了浩然正氣，憑著氣息就能感應的到。
“但倘若，他們得到的是一具尸體呢？”
楊閣老眼中有著精光，下一刻突然跪了下來：“陛下，那讀書人是我人族崛起的希望，絕對不容有失，我們需要時間，老臣今年也是七十有二了，一生碌碌無為，就當是老臣最后盡一份力量吧。”
崇仁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楊閣老，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楊閣老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陛下，一般人那些妖魔鬼怪必然不信，老臣也算是儒家大家，只要計劃的好，還是有可能騙過妖魔鬼怪的。”
“楊閣老？”
幾位供奉神情動容，這個替代之人的下場會有多慘，他們幾乎可以預料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