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進去吧。”
傅正文到了這時候也知道是到什么地方了,正要婉拒但那同窗卻是拉著他的手徑直走了進去,不給他推脫的機會。
進了門,是一條石砌的小道,盡頭處是一個二門,穿過二門是左右四間廂房,左右兩間也是有笙樂之聲,幾位丫鬟領著傅正文等人進了左側第二間廂房。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一考完就立刻趕來,要是晚一會,這兩間廂房也就客滿,那我等可就只能錯等下次了。”
廂房很大,一進門便是一座巨大的繡著魚水之歡的屏風,穿過屏風便是廳堂,地下都是花磚砌成,四面布滿鳥籠花架,中間處擺著六張坐席。
“今日不瞞諸位,這一次的省試,為兄自認上榜有望,今日為兄一切做東,諸位賢弟暢飲便是。”
江湖規矩,酒水做東的買單,妹子自費。
但李才這句話便是說明,這一次的妹子費用他也一并包了,其他幾位學子聽聞自然是抱拳表示感激。
傅正文剛要開口的時候,屏風后傳來一陣環佩之聲,幾位麗人從那屏風后走出,髻云高擁,鬟鳳低垂,裊裊婷婷,有粉色輕薄紗裙盡顯妙曼肌膚,還有那玉白秀足裸露在外,那指頭竟如纖纖細手一般嬌嫩,還有紅裙束胸,眉眼之間竟是風情。
哪怕是傅正文,一時之間也有那么一會看呆了。
李才看到傅正文和其他兩位同窗的反應,心里也是暗笑,他第一次見到這四位的時候可不也是這幅模樣,豫章郡十大藝女,這里便是其中四位。
如果不是他家李財大氣粗,還真是消費不起,這每一位光是陪飲便要五十兩,如果想要入得枕席,不僅要有錢,更要讓得這四位心甘情愿。
“幾位賢弟,這四位可是豫章花名錄中十大藝女中的四位,那位紅粉秀足的名為曼麗,風鬟霧鬢,妙麗天然;裙下雙彎,猶令人心醉也。花名冊中有詩形容:偶然撲蝶粉墻東,步步纖痕印落紅。日與天游尋舊夢,銷魂真個是雙弓。”
“還有那位采秋姑娘,善飲,平常男子酒量斷然不是對手,為兄上次便是敗下陣來,花名冊中也有詩形容:衣香花氣兩氤氳,妙帶三分宿醉醺。記得郁金堂下飲,酒痕翻遍石榴裙。”
李才手指著那身穿輕薄紗裙的女子,另外兩位便是知道,這應該是李才的老相好了,他們的目標只能在剩下三位中挑選。
“還有那位綠蘿姑娘,今不過十五,那江南小調唱的裊裊好聽,檀口輕喃便是讓人醉了三分,也有詩形容:綠蘿生小已傾城,玉笛新歌宛轉聲。好似旗亭春二月,珠喉歷歷囀雛鶯。”
傅正文的另外兩位同窗也是老司機,一聽這話便是眼睛一亮,因為他們聽懂了李才話里之音。
這青樓勾欄之地,自然是年滿十八二十女子最為好玩,但倘若別有絕活,就另當別亂,這曼麗和綠蘿就是有絕活傍身之藝女。
這兩位選定,剩下就是傅正文了,也只剩下那位穿著紅裙束腰女子了。
“正文,這位是紅卿姑娘,紅卿姑娘的飛天舞那可是豫章一絕啊,而且整個豫章也只有紅卿姑娘一個人會。”
傅正文的目光望向那位紅卿姑娘,論容貌比起賈小姐是差了一籌,但眉眼之間卻比賈小姐多了那么一縷風情,一身紅裙束腰,顯得端莊大氣,那腰間一抹裹胸上的雪白鎖骨,又憑添幾分精致。
“那就紅卿姑娘吧。”
傅正文點頭了,這讓李才有些意外,在他想象中傅正文可能還要推遲幾下的,畢竟在饒州的時候,傅正文可從來不與他們來這些地方,就算是裝的正人君子,那也得裝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