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十幾公里外的一棟高樓之上,一個人正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面朝爆炸傳來的方向。
他將手臂平舉,緩緩側移,像是在比劃著什么。
少頃,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上邊殘余著干涸的血跡。
“找到你了!”
……
街道的裂痕越發的明顯,凌亂的車輛也已經沒有多少輛能保存完好,大多是以廢鐵的姿態安靜地躺在原地。
其中一輛翻倒的轎車上還殘余著火焰,黑色的煙霧散發著一股燒焦的臭味。
范曉東在燃燒車輛的五米外蹲下查看,觀察著里頭的情況。
由于白霧剛散的緣故,周遭被破壞的痕跡不少。不過里頭他沒有發現人的腳印,要不就是自燃,要不就是被清理過了。
他抬頭看向四周,林立的高樓里滿是寂靜,像是一尊尊無言的雕像,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
“有人嗎?這邊三轉大號求組隊,有糧有藥,霧外無敵,免費帶飛了解一下!”范曉東現在沒有太多時間花在找人上,再度選擇了最高調的處理方式。
只可惜,經歷了白霧的摧殘之后,幸存的生物都沒有精力再和他鬧了。
甚至,連一聲貓叫都沒聽見。
等待了好一陣沒有收到回應,他也逐漸失去了耐心,沿著街道繼續向前。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范曉東來到了昨夜和蛇發怪人第一次起沖突的地方。也驚訝地發現,這里已經是腐臭一片,就像是連續三年都受到酸雨灌溉似的。
“這……好像不是那三個家伙干的吧?”
龍蝦怪的整個腦袋差不多有小半個籃球場那么大,現在已經像個爆米花一樣完全炸開,里邊的血肉像是澆了百草枯一般干枯老化,看起來慘不忍睹。
那個拿刀肉搏的年輕蛇發怪人,顯然使不出威力這么恐怖的招式。
“這種威力,我碰到了估計也沒有還手之力吧。”
心中隱隱有了些可怕的猜想,范曉東從不遠處的車里拆下一塊還算平直的板子。隨后起身助跑,將板子如同打水漂一般甩出去,同時腳下加速,高高躍起,落在板子之上,如同滑冰一般渡過了滿是酸液的地面,跳到了龍蝦怪的尸骨上。
幾只變異的禿鷲原本正圍桌在龍蝦怪的骨架上聚餐,范曉東這么一出現,頓時擾了它們的雅興,擼起翅膀毛就上。
然而在領頭的那只禿鷲被抓著脖子當流星錘掄了三圈之后,還能動的家伙只能落荒而逃,留下一地鳥毛。
開玩笑。
真按照變異年齡來算,這些家伙的成長空間也只有兩個月而已,和霧里的怪物相比簡直和嬰兒一樣,哪里是范曉東的對手。
“啊,力氣倒是大了許多,也長膘了,是因為吃了那些肉的關系嗎?”
手下的禿鷲被砸得奄奄一息,范曉東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打消了將它帶回去當成晚餐的想法。
太丑了,掉毛的地方滿是黑斑。
下不去口啊。
隨手將禿鷲扔到一旁,后者當即從瀕死的狀態脫離,連滾帶爬地飛向空中。
這一日,可憐的禿鷲先生對于美丑多了一份新的評判標準。
“嗯?智力居然也進化了么?”
抬頭目送著禿鷲搖搖晃晃地飛走,范曉東倒也沒有再下殺手,轉而打量起身下的尸體來。
普通的砍刀斬不破蛇發怪人的鎧甲,他需要一把更堅硬的武器。
范大少爺,可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