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為人類？想成為他們的領導者和統治者？你這是在做夢！”
在即將被圖爾卡斯篡奪走一切的時候，曙光號顯得有些歇斯底里。它發出怒吼，對面的圖爾卡斯卻不怎么回應，只是微笑。
“人類不會服從你的！你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的領導！要么你就殺光他們，要么你就直接獨自離開！”
“否則，一個神明騎在他們頭頂，遲早會被推翻！”
“哪怕這個過程需要幾百上千年也不會例外的！你的一切都只是癡心妄想！你的統治毫無意義！”
圖爾卡斯始終沒有回應。
他和曙光號一個天天研究人類，另一個同化了無數人類，都對人性足夠了解。
但兩人卻在這個問題上有所分歧。
霧主先生不想成為傳統的那種神明，卻想成為統治人類的神皇。他不需要信仰，但需要一個文明作為追隨者。
其實不會有太大區別。
曙光號在它的攻擊下瓦解，消散。只在海岸邊最初那艘戰艦沉沒的地方出現一個寄魂。
現在，霧主將全球抱進霧園內，又有神級的實力。全世界都不存在任何力量能與之匹敵。那么，下面就該讓人類選擇臣服了。
人類會臣服去強權，也會臣服于利益。當然兩者差不多，臣服強權也是為了利益。
比如說，得到活命的權力。
和曙光號打到現在，人類已經奄奄一息，根本沒法和自己對抗，不過……
圖爾卡斯看向非洲方向。
李樂剛剛撿起寄魂，猶豫片刻后沒有制造新的武器，而是在林茵的預言下選擇用塔羅牌把它吞掉。
本來按理說，這樣做性價比會很低。但在幾個半神的聯手改造下，曙光號寄魂的力量被塔羅牌徹底吞噬。因為是吞掉的，也無需考慮種類不符合的事情。
全部被點亮的塔羅牌不斷發亮，每張牌的效果和負面都開始提升。
原本正位牌對半神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的那點加持紛紛大幅度增加，愚者，皇帝，力量，魔術師，女祭司……李樂的技巧，精神力，體力全方面得到加強。
此時的他成為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也難怪圖爾卡斯要盯著他。
李樂也抬頭看向天空，雖然他看不見，但他可以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那里盯著自己。雙方隔空對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地面上的戰爭慢慢停下。只有那些解除同化后完全靠本能行動的人們在隨意亂走。
李山陽半跪在地，腦中一片混亂。
蒙不赦收起鎖鏈，滿臉疲憊。
圖爾卡斯降臨，全球的在緩慢地進行變化。但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得到人類的認可。
趙世明看著城外的霧散了，天空的霧卻起來了。
他心中響起來自霧主的聲音。
那是讓他臣服的聲音，如果接受，整個安全區都將與他一起得到恩賜，但也將被打上信仰的烙印。一生都不能背叛圖爾卡斯。
還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耳邊就響起軍號。
上將陸懷遠的烽火亮起。
感受到威脅的老將軍第一時間開始集結部隊，做好戰斗準備。
正好，圖爾卡斯需要一個立威的對象。
天空中落下一道光，與長城相撞。
這道光芒威力之強遠超所有人預計，陸懷遠與還準備繼續戰斗的安全區戰士們哪怕全力防御，也不過是支撐了數秒。
巨大地壓力壓著他們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