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原發現自己忽然感覺眼前這個美人比自己記憶中更好看，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于是他拔出手槍，鈧鈧兩聲，一槍被顏玲躲掉，一槍正中肩膀：“魅惑？不好意思，對我這種太理智的人來說沒用。哪怕是我最愛的人也照殺不誤。”
“真是無情啊。”顏玲嘆氣，魅惑是雙向的，自己早已習慣殺掉那些“愛人”，可聶原可是第一回，就能如此冷靜。
如此冷酷。
“你在為宋家辦事？”聶原微笑，走上前去，挑起顏玲的下巴：“來當雙面間諜吧。另外，讓我看看你真正的臉。”
“好啊。”顏玲笑著變成一個摳腳大漢，并對聶原拋媚眼。
聶原面不改色：“嘖嘖嘖，魅惑效果真神奇，哪怕你變成這樣我也還是怎么看都順眼，要不要親一個？”
“……你惡心到我了。”顏玲變回原樣，一頭紅發柔順披下。清純中帶著些許魅惑的外表，完美的身材，讓聶原頓時感覺哪怕沒有魅惑，自己也會愛上這個姑娘。
“我算是你的，前男友吧？”聶原繼續調戲著顏玲。
顏玲在他臉上親了口：“我們什么時候分手了？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你忽然跑了而已，渣男。”
“彼此彼此。”聶原翻白眼。
世界上除了顏玲外，所有人都有資格說他渣男。
“我只是在末世之后迫于生存才變成這樣，而你在末世前就應該是個花花公子吧？”顏玲挑眉，讓聶原無言以對。
“不聊這個。”聶原掏出一塊碎掉的鏡子：“用這個鏡面聯系我。有什么條件都可以談。我們今天的碰面宋念祖之后必然知道，你猜他那么多疑冷血的人，以后還會不會信任你？”
“說起來，你本來就應該是多面間諜吧，至少我知道，你和項家有聯系。”
顏玲：“情報部門的人都像你這么厲害嗎？”
“不，只是我比較厲害。”聶原攤手，轉身離開。
門外，戴新芒和救世四號小隊收工撤退。顏玲這才感覺到危險離去，頓時軟癱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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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顏玲隨時可以殺死身為普通人的聶原，但兩人都明白誰才是處于生命危險中的那一個。
“你就不怕她因為被你始亂終棄真的發瘋把你殺了？”戴新芒抱著一把沖鋒槍，對滿臉平靜地聶原問道：“話說以你的地位想成為超凡者也不難吧？”
“不難，但我不想。”
聶原說：“無論哪種超凡者，到最后都會走向瘋狂和自我毀滅的道路。如果未來掌握人類命運的是這樣一群人，那我真不看好人類的未來。”
精神力讓人發瘋，進化者異人更是和怪物只有一步之遙。詛咒聽起來就不是好事。
西邊的那座島上，一群機械師和煉金術士看起來也有點精神問題。東南那些自稱修仙者的蠢貨一個個都冷酷無情喜怒無常得很……
人最可貴的就是自身的精神意志。聶原不會用自己冷靜的大腦和堅定的意志去換那些看似強大的力量。
“在末世中，變強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沒誰能一直贏下去。”李樂抱著使用因為使用黑輻射而產生輕微畸變的楊琪欣，給她注射基因穩定劑。
楊琪欣很平靜：“賭博本身就是一種投機行為而已，只要數學期望夠大，那便無可厚非。”
我們生活中的每個選擇都一樣，權衡利弊也不過是算算風險和收益。
所以做出選擇并沒有對錯之分，只有成敗不同。其中偶然的成分可能比自身能力的成分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