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經常賣情報。有十年末世經驗在，混得是風生水起。當然，后期他就不怎么干這事了。末世六年過半，李樂的那點信息優勢在不斷減少。
特別是雪原這種他上輩子沒怎么了解過的地方。他不僅不能出售情報，還需要主動向當地人問問題。
伊凡之前從沒見過這么強的人類。
北風雪原中，鬼魂都沒幾個，黑輻射也一樣。人類提升自己的方式實在太少。如果沒碰到霧園或者撿到什么寄魂道具，那永遠就只能是個普通人。
所以說，運氣這玩意很重要，普通人一開始在海洋附近算是運氣比較好的。當然也別太近，太近就直接被水淹了。食腦者這種怪物，大部分都能用常規武器干掉。
次一點的是內陸，死亡與生命的影響之地。無論是殺鬼魂獲得精神力還是靠黑輻射變強，都算很常規的變強方式。
最好的地方當然是知識之書很多的地方。像蒸汽島周圍，人類優勢特別大。想要變強途徑一堆。
而雪原內部，絕對是地獄開局。
伊凡在李樂拿出幾個精神結晶幫他開啟精神力后完全是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的狀態。
唯一的請求就是先回去把食物送給老婆孩子。
李樂要聽伊凡講雪原上的故事。什么風土人情，什么雪怪種類，什么求生小技巧都要。
換句話說就是雇傭伊凡當導游，傭金是精神結晶和各種罐頭。
這種事情上輩子李樂經常干，但這輩子，他自己就是導游。現在打探情報的工作已經結束，李樂可以把時間都花在自己的興趣愛好上面。
而有些人的興趣愛好就是搞情報。
聶原正是這樣一種人。
現在的他正在用情報部的暗子處理托爾金死亡的后續危機。
得清理得干凈一些。
“內務部得把這口鍋背實了。唉，不過有點委屈上將他老人家。”
暗殺，潛伏與反潛伏，策反，拷問，互相欺騙。這些是情報工作中最激動人心的部分，但卻不是主要的部分。
任何工作，在激動的高光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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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少數，作為填充物的無聊時光才是主流。
聶原平日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分析情報。
他要讀別人呈上來的報告，看各方匯總的數據。然后從各種蛛絲馬跡之中尋找到可能存在的黃金。
這才是情報工作的真諦。刺殺破壞什么的，說實在的只能是附帶功能。
潛伏者的本職工作也不應該是暗殺，應該是明面上找不到的情報。
下不為例。
暗殺這種事情，很容易就會讓關鍵位置的間諜暴露身份，然后被牽扯出一整條情報路徑上的所有人。能少搞還是少搞。
那些潛伏下去就專門為了暗殺的，已經入了邪道。
聶原發現內務部在很多重要人員身邊都埋了暗子，平時也不怎么傳遞情報，還喜歡往安保人員的位置上鉆。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干嘛的。
和所有靠譜的情報人員一樣，掌握一項絕密之后，聶原不會馬上把這張牌掀開，而是靜靜地注視著，以此得到更多。
多斯上將的警衛連里應該有三四個內務部的暗子吧？看樣子山本二郎是想要現在發動了。
上將遇刺還是半小時前的事情，以末世之后的信息傳播速度，聶原能這么快拿到情報真的有些不可思議。莫委員長現在應該也還沒收到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