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或許，確實不需要什么神明。反而是神明需要人類……”
“既然你們贏了，那就說明我是錯的。小心曙光號，更要小心霧主。每一個霧主的想法都不太一樣，我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但肯定特別危險。”
“道可道……”
隨著這句道德經開場白的散去，整個霧園也隨之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顆秩序之印。
曹安東想了想，退后一步，讓李山陽決定怎么分配。算是給東南仙盟這一戰犧牲的補償，外加其他利益交換的先期付款。
而且看起來這顆仙氣飄渺的秩序之印就很適合李山陽。
李山陽果然沒客氣，直接吸收了這顆印記，然后大家分了知識之書，大概過幾十年東南仙盟甚至首府大區會從仙俠玄幻向高武版百家爭鳴轉換。
上將先生并沒有加入這場分贓，他在想其他事情。比如說，道祖死前那最后一段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還有，安全區那邊要給他和陸懷遠評元帥軍銜的事情。
這次大戰中，其實曙光號本來只想對蒸汽島動手，其他方向都是牽制。而天空競技場霧主和道祖兩個人一起選擇了動手。
霧主們真的是各有各的想法。每個立場都不同。道祖的立場，至少不能說完全和人類是對立面。它和曙光號是盟友，又是敵人。相當復雜的樣子。
李樂趕來時貌似已經晚了。大家戰利品都已經分好。
為了表示對他的感謝，大家分給了他各種拓印本各一份。emmm，李樂表示他要這些似乎沒什么用。都是帶回去給別人用。
蒸汽島那邊，大戰過后，巨大的尸潮領主終于是死了。數不清的精神結晶撒在海里。
貝斯船長駕駛玫瑰女皇號來到海面。作為地中海的王者，這段時間天天靠飛行還真有點不習慣。各種拖網展開，撈起水中的結晶。
很多都是濃縮的，相當珍貴的玩意。一顆能頂普通的幾百顆。
之后，蒸汽島還有東歐光復者的人們，至少精神力上限會提升一大截吧。在即將到來的大戰前，能提升多少算多少。
有些人則將視線望向南方。
那里的戰斗，似乎也已經分出結果。
希撒艱難地越過赤道死線，他發現透支之后，自己的瘋勁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如今勉勉強強還掛著半神的名號，但戰斗力……
三猛男陣營痛失一員大將（誤）。
死神站在北非迎接他的歸來，順便用手槍逼退了敵人的追擊。
雖說很快就會獲得一批新的半神，但手上這些依舊是重要戰斗力。剛剛損失了星辰之眼和尸潮領主，曙光號損失其實挺大的。
當然，收獲更大。
從這個方向，透過朦朦朧朧的赤道死線，兩人還能看到一根鐵柱屹立在遠方，高聳入云，十分偉岸。
大圣在勝負的最后頂天立地。
戰神之尸或許是殘暴的，冷酷的，好戰的。
但絕不會是懦弱退縮的。
天空競技場內，它們也與強大的敵人戰斗到了最后一刻。
斯巴達的戰矛被一棟大樓撞碎。
棋手身邊散落著歪歪扭扭的棋子。
火神不是戰神之尸，但它也知道退縮是不可能的。
妥協永遠換不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