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自己賭對了。
李想抬頭看著天空,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淡淡笑了。
在他跑出小鎮范圍后,黑著臉的狂鐵和墨海出現在了黑鷹的尸體旁,殘破不堪的尸體依稀能辨認出各個部位,其他的黑鷹殺手戰戰兢兢地守在一邊,驚魂不定,同時也驚恐地看著一言不發的狂鐵。
這個少年渾身散發著死亡般的氣息,他紅著眼狠狠踢了一腳黑鷹的尸體,最后的血肉也“嘭”的一聲化作碎屑。
“廢物。”
狂鐵捏緊拳頭,忽然轉身一擊直拳轟中背后一名殺手的胸口,只見那名殺手悶哼一聲,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瞬間擊飛。
結實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落地時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墨海則是皺著眉檢查黑鷹的尸體,他摸索了一陣,終于從血肉里翻找出一枚破碎的焦黑子彈。
就是這個小東西在一剎那轟碎了黑鷹的身體,里面還殘留著一絲源質的氣息,可見這不是一般的子彈。
復古槍械,狙擊,特殊子彈,這三者的結合體墨海不知道多少年沒見識過了,李想自己或者說他身邊還有這樣的幫手么?
“墨海,告訴那個蹲在杭城里的家伙,一定要給我殺了李想,如果他辦不到,我老爸和塔羅牌的交易就砸在我們手里了!”狂鐵怒不可遏,說出這話時墨海的神色終于變了變。
他深切的知道這交易意味著什么,對雙方都是一場豪賭,當然將軍是把權限全權交托給了狂鐵,可見他對自己這個義子的看重,墨海自己也就是個副手。
可他更清楚,如果交易中止得罪塔羅牌的人后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而狂鐵用這種威脅的方式逼迫對方幫自己做事,本身恐怕就已經引起了他的反感,這并不像平時極度冷靜的狂鐵會做的事情。
看來這個李想已經成了少爺的心結。
“少爺,就算是他,在杭城貿然動手也要面臨軍部的巨大壓力。而且......”墨海皺眉,還想再勸一句,卻被狂鐵粗暴制止了。
“沒事,只要殺了李想,杭城軍部和塔羅牌那里我都能給一個滿意的答復。”狂鐵在暴怒之后臉上逐漸恢復原來的平靜,“你能明白吧,這家伙活著我感覺到寢食難安,老爸說過,對于這種敵人,要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所有責任,我一力承擔!”
墨海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回基地準備用報信鳥通知那個塔羅牌的狙擊手。
狂鐵看著李想離去的方向,拳頭握得極緊。
......
“那、那個鳴緒小姐,我......我真的跑不動了。”冬零嵐抱著路雨大喘氣,好不容易進入到杭城,鳴緒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一直帶著她們朝蒸汽驛站趕去。
聽到后面的聲音,鳴緒這才回頭疑惑地看她。
冬零嵐慢慢跟上,看著她苦笑,自己和他們這種訓練生根本不能比,還抱著女兒,能跟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