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謝謝。”李想目光閃爍了下,無視了那個大漢的兇惡眼神,靠著吧臺坐下,“就是想打聽個人。”
“哦?什么人。”月姐擦了擦擺好的玻璃杯,從雪克壺里倒了一些七彩的液體進去推到鳴緒面前,“小妹妹喝一點么?”
“巳蛇余毅。”鳴緒搖搖頭將玻璃杯推了回去,直截了當的說道,她的左手一直在把玩著惡魔之翼,身上若有似無地殺氣彌漫開來,引得周圍一群人猛地警惕起來。
李想苦笑,他可沒打算在這里和人起沖突啊。
聽到這個名字,月姐的表情明顯發生了一絲變化,她瞥了眼鳴緒手里的惡魔之翼,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七彩液體,一抹紅暈悄然浮現在她的臉頰上,稍帶魅惑,風情無限的雙眼打量著兩人。
“你們找他做什么?”
“月姐,我看您也別費心思問了,這兩小鬼看樣子就是來找茬的,說不定就是鬼兵派來的探子......”一旁的大漢躍躍欲試,卻被月姐狠狠瞪了一眼縮回到位子上。
李想淡然一笑,直視她的眼睛回答:“等他看到我們應該就明白了。”
“行吧,禿鷲你帶他們去找余毅。”月姐慵懶的一笑,揮手示意大漢站起來,“別給我一副不情愿的模樣,你有看到鬼兵的探子會傻到來我們大本營打聽消息?”
禿鷲被緋月呵斥了一番,不情不愿的起身喝干最后一口酒朝李想兩人招了招手。
三人走出酒吧,那些拾荒者一看到禿鷲就跟小雞見了老鷹般躲得遠遠的,好幾人看見李想兩人跟著他,暗自慶幸沒有忍不住動手。
緋紅之月的客人,那在南區都是大人物啊。
“喂,小子,我跟你說,你要是和鬼兵真有什么關系,小心我拆碎你的骨頭。”禿鷲重重拍了拍李想的肩膀,原本想要用重力嚇唬一下他,卻發現身側少年的身體無比沉重,他這一下下去居然根本撼不動李想。
他尷尬地一笑,悶聲走在前面,下馬威吃了個癟倒還好,背后那個始終沉默不語的少女才讓他無比警惕,兩人相距半個身位,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和寒意居然能迫使他本能的生起防備之心,禿鷲長期混跡在血腥場里,擁有對危險的感知力,但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女生身上感受到。
“真邪門。”他搖了搖頭,帶著兩人來到一處喧鬧的賭場。
對于生活在這種城市,沒有人生目標和追求的拾荒者們來說,吃喝玩樂就是刀尖舔血外唯一的樂趣了,因此0126號城市的灰色場所數不勝數。
南區的賭場統一由緋紅之月管轄,見到禿鷲走來,那些賭興正濃的賭徒們也紛紛識相地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一個個皮包骨頭,手里攥著一疊疊破舊的藍星幣,當鳴緒走過時,不少人貪婪地深吸了幾口空氣,這種地方要見到女人,除非是某些特定場所。
女拾荒者不是沒有,但基本都沒自保能力,最后一般都會淪為其他男拾荒者的玩物悲慘死去。
禿鷲身材高大,他大手一揮,推開一些不開眼擋道的賭徒,大嗓門陡然在喧鬧的場館里響起:“余毅人在哪里?”
他一連高喊了三聲,終于有一個沙啞地聲音在內側回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