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少年的身影先一步躥進了天臺,還沒站穩,就被后方一道恐怖的氣旋給沖開了幾米,踉蹌的靠在了墻壁。
他長得和狂鐵有五分相似,不過身材消瘦,不如狂鐵那么壯碩強健,但身上的氣息更加陰冷。
沖進天臺的是一個穿著華貴晚禮服的金發巨ru美女,不過此時她那堪稱驚艷的容顏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一身晚禮服也破碎的七七八八,露出大片春光來。
她是狂鐵的母親,梟的妻子嘉爾·奈德麗,來自歐陸的超級世家奈德麗家族,那是一個商業橫跨七大陸的超級家族,掌握著無數與普通人生命息息相關的產業,是五大王座下最強的家族之一。
“梟!鐵兒,鐵兒......”嘉爾的眼睛早已哭得如兔子眼睛般紅腫,她剛得到兒子死訊,直接將那場盛大的舞會給砸得稀巴爛,此刻高聳的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她的另一個兒子狂獵站在一旁,剛才竭盡全力也沒能阻止母親沖到父親靜修的地方。
“父親。”狂獵朝著梟微微鞠躬,和弟弟的桀驁囂張不同,狂獵內斂許多,宛如一條陰毒的蟒蛇,不輕易露出自己的獠牙,得知弟弟的死訊后他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家里,防止這個寵溺兒子出名的母親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嘉爾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個通訊儀,梟瞥了她一眼,淡淡問道:“你想做什么。”
“我已經通知了第一軍,第七軍和第十軍,隨時待命,我要殺到極夜總部,問問他們是怎么讓我兒子自爆的?在那種破地方還有能威脅到鐵兒的人?!”嘉爾恨得咬牙切齒,大兒子狂獵從小在奈德麗家族生活,很少待在她身邊,而小兒子狂鐵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視作心頭肉,居然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極夜訓練營中,自爆而死,連尸骨都找不到了。
這口氣她是絕對咽不下去的。
“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傻事,極夜后面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梟的聲音有些顫抖,說的每個字仿佛都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般,“要是真帶人殺到極夜總部,到時候奈德麗家族也救不回你。”
“那怎么辦?!那我該怎么辦?他們無緣無故殺了我的兒子,難道就因為背后是十二極夜之主,我們就該忍氣吞聲嗎?你也是玩家,我也是玩家,我不信上玩家仲裁法庭,他們也能......”
“夠了,嘉爾。”梟猛地站起身,氣勢瞬間張開,將她到嘴的話給強行咽了回去,他看了眼狂獵,對著他們兩人說道,“殺死寶劍侍從的人是一個叫陳凡的小鬼。我記得他,那時候鐵兒傳來的信息中就有他一份,獵兒,你去問墨海,我要在三天內知道有關這批人的所有一切!”
“是,父親。”狂獵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臺大門。
嘉爾跪伏在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失去兒子的劇痛讓她喪失了理智,現在才慢慢清醒過來,塔羅牌、軍部、丈夫、兒子,所有事情交集在一起讓她知道不能再隨意沖動了。
“你懷疑是訓練生逼得鐵兒自爆?”嘉爾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群垃圾訓練生?”
“沒什么不可能的。之前寶劍四就是被其中一個叫做李想的殺了,東西很可能就在他身上,但他現在是極夜的人,極夜自然也會查,如果真的找到那顆心臟,沒道理不向玩家仲裁法庭對我們提出訴訟。”梟皺眉,這是他最疑惑的點。
無論是誰做的,結果如何,極夜都不會太過關心,但若是能找到那顆災厄心臟,他們一定會立即提出訴訟,然后將他們這一派的人一網打盡,不會手軟。
這次交易涉及的人和勢力太多太多,但最關鍵的是交易的東西不見了。
沒有物證,就沒有人能定罪于他。
但奇怪的也在這里。
狂鐵和那兩名塔羅牌成員為什么會莫名其妙死在那里,東西還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