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他剛坐穩,跑車便呼嘯著沖刺了出去。
姬晚晴這個月似乎拒絕了所有實習的邀請函,獨自一人回了姬家老宅,在那里苦修著家族古武。
此刻的她神色瑩潤,似乎又有所突破。
“怎么樣?”姬晚晴開車的風格和她那溫柔的性子完全不同,跑車在城道上狂飆,也只有0001號城市的城道能容許她這種夸張的開法。
“還不錯啊,我打算終極試煉就盡力拿到第一軍部大學的名額,就是有點不太好。”陳凡支支吾吾地說著,偷偷看了下她的側臉。
“什么不太好。”
“我們四年學習,是封閉式的,禁止任何親屬探訪。”
這就意味著他四年看不到姬晚晴了。
姬晚晴沒好氣地一笑,臉上卻是泛起了一絲紅暈:“不能就不能啊,你看我干嘛,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飛是飛不掉的,我就怕被人給偷吃了唄。”
“哼,陳凡,你敢調侃我,找打!”
“哎呦,別打別打,小心點,車啊!”
......
歐陸,冬零家本家。
櫻花樹隨風擺動,不知道這里用了什么魔法,無數櫻樹一年四季都保持盛開狀態,穿過樹林則是一片古典的轉折亭廊,和歐陸一貫的華貴歐式風格不同,有點亞陸2區的建筑風味。
小徑曲折通幽。
盡頭是間小木屋,一旁的水車流水潺潺,月亮門上爬滿了艷麗的紫藤花,屋內的榻榻米上,穿著一身和服樣式衣物的鳴緒跪坐著,蒼白的月光灑下,化為了屋內氤氳的霧氣,鋪滿了整個空間,顯得夢幻而美麗。
鳴緒低著頭,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惡魔之翼,在鋪天蓋地的月色下,背影顯得十分蕭瑟和孤單。
她動了動,從低矮的欄桿上探出白皙的手,輕輕撩動著水車下的那個清亮小池,水中月影隨著她的攪動變得魔幻,漸起漣漪,櫻花一片片墜落,帶起若有似無的香氣。
過了一陣,水池中的月影慢慢消失,化作了一個佇立在櫻樹下的俏麗背影,那背影也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和服,身形竟然還有幾分相似,只是從側顏看,比鳴緒多了幾分少婦之色,少了一些純真。
只是無論她如何撩撥水池,水中的人影永遠不可能轉頭看她,她的眼中滴下一顆顆晶瑩的淚水,左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照片,正是那天極夜晚宴里黑箱中留給她的驚喜。
照片里的女子笑得燦爛,看得她一時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