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起哄聲中,李想莫名其妙地便和獵空拼起了酒,獵空一副要喝死他的樣子,不斷灌酒,一開始旁邊還有不少邊境戰士想要湊熱鬧,直到看見兩人一箱箱的開酒后,都識趣地退開了。
他們見過小兩口吵架,打架,沒見過這么玩命似的拼酒!
這支百人小隊是李想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他無論如何都要拿下,即便酒量一般,他也硬著頭皮和獵空對喝,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感覺到有些天旋地轉,隨后聽到獵空的嗤笑聲,終于不支倒下。
腦袋似乎枕在了什么柔軟的地方,李想沉沉睡去,胸口的災厄心臟卻警覺地劇烈跳動著。
獵空從后面抱著他,讓他枕在自己豐盈的胸口上,周圍人基本上都倒下了,月色正濃,她抬頭看了看月亮,忽然吹了聲口哨。
黑影里幾道人影聳動著,靠近到獵空的身側。
“幫我照顧好他。”獵空說完,小心地將李想放在地上,然后起身,拉上胸前的皮衣拉鏈,惡魔小墜子在一道亮光下幻化成了一柄沉重的銀白色斬骨刀。
護手處是那個惡魔雕塑的放大版,猙獰的巨嘴仿佛要吞噬一切。
這居然是一件魔化武器!
幾道黑影沉默不語,卻悄然將李想圍聚。
獵空幾個縱躍便跳出了營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月光下,她雪白的脖頸處漸漸浮現一道深紅色的牙印,一圈印痕格外明顯,將肌膚刺破,血肉自主蠕動,還有一絲絲觸須在朝外擴張。
一旦照射到月光,這個詭異的牙印會越發活躍,仿佛有著生命一般。
而月色下的獵空雙眼泛紅,身體變得更加雪白,甚至有些透明化。
很快,她就來到了0010號城市的軍部大樓前。
獵空站在一處天臺上,生銹的鐵欄桿散發著惡心的氣味,隨風舞動,搖曳著,似乎隨時都可能傾倒。
從她的視角正好能看到對面大樓燈火闌珊的幾個房間。
人影綽綽,隨后燈火一處處暗下,獵空跳上鐵欄桿,狂風呼嘯,吹拂起她的發絲。
不一會兒,軍部大樓的正門緩緩開啟,一名校官對著身邊幾名裹著厚實大衣的年輕人小聲嘀咕道:“各位少爺,我們安排了浮空艇,今晚就送你們回亞陸1區,一會兒重卡過來,勞煩你們委屈一下,待在貨箱里千萬不要出聲。”
“干特么的,不是有白少那個叔伯撐腰么?為什么我們還要這么小心翼翼逃命?”一個年輕人低吼。
“白家的人估計明后天就會到邊境,我們為什么不走正規途徑離開?”白禾的聲音驟然響起。
這一行人便是白天白藐從安德莉雅手中換來的人質,他們在安德麗雅手下吃了不少苦頭,像白禾雙手被廢,心里更是憋了一股氣。
好不容易捱到白藐來,現在也聯系上了家族里的人,為什么還要畏懼一名邊境準將?
“幾位少爺有所不知,在0010號城市,安德莉雅將軍說一不二,實話說,今天去營救各位,總指揮長根本沒想過能順利救下你們!安德莉雅將軍脾氣非常古怪,你們又犯了她最大的忌諱,走正規途徑,恐怕你們根本離不開邊境!”校官苦笑著解釋,這些二世祖大概在大陸橫行習慣了,完全不了解邊境的生態。
不說白藐只是一名2級玩家,安德莉雅是5級玩家。
從以往的戰斗看,安德莉雅足以擊敗普通的6級玩家!
而且他們都忘了,安德莉雅從大陸將他們拘回來,是正面擊殺了六名1級玩家!
“行吧,反正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好,都說了讓你們收斂,非要玩死人家的侍妾!不就是女人么,大陸上多的是,搞誰不好,一定要去搞她的女人!”一名少年罵罵咧咧,他是比較心虛的那個,他背后的家族不如其他幾個二世祖強悍,真要有人被殺雞儆猴,那估計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