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兒子么?倒是長得和你不靠譜的老爹有幾分相似。”
黑暗中一道有點蘿莉音的聲音憑空響起。
隨后光芒一點點滲透入空間,將四周照亮。
無形的空間里,李想就懸浮在空中,四周什么都沒,只有正前方,坐落著一張插滿各式各樣骸骨和武器的鋼鐵王座,背部鑲嵌著無數寶石,鐫刻著遠古氣息濃厚的符印。
王座上端坐著一名全身黑甲、手執霸氣黑色闊劍的少女,她有著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黑色闊劍上散發著恐怖的災厄氣息,仿佛黑暗隨時都能將一切都給吞噬般。
她雙目炯炯有神,恍如跳動的冷焰,容貌與野瞳有著七八分相似,比之痛苦女王則又年輕了不少。
這個少女給李想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利劍,能斬斷所有,粉碎一切,刺得他都不敢去直視。
黑色闊劍上纏繞著一層淡紫色的火焰焰苗,最中間護手處是一個巨大的刻印,像是龍頭,又像是惡魔,在護手和握柄交接處空置著一個小圓球,這是原初陣列鑲嵌的地方。
“這把劍的名字也叫【黑君王】,是我殺了那只災厄君王后用它的血肉骨骼以及氣息鑄造而出的災厄武器。”
年輕時代的邪首張狂而充滿了魅惑,她舞動著手里的闊劍,笑容里滿是自信和狂傲。
“我叫白莉莉,是你的母親,也是他們口中的邪首。當然,很多事情,我這具投影分身是不知道的,這具分身定格在我二十歲那年,甚至還沒懷上你,要不是你的到來觸發了我其她分身的記憶,我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兒子。”
白莉莉笑著從王座上站起,她的聲音確實和死海海底那個無比溫柔,如同少婦般的聲音截然不同。
此刻的她恐怕還是名少女。
“我是白王白師利的親妹妹,在十六歲時便成就了玩家序列,十八歲時進入6級,嗯,現在是二十歲,9級玩家。我的經歷對你來說也許很無聊很繁雜,我也懶得去說,總之如你所知,在十八歲時,和災厄的無數次戰斗中,我慢慢覺醒,或者說創造出了新的能力。”
“我能和災厄接觸對話,甚至役使它們。我開創了人類災厄化和異種化的先河,培育了一大批信徒,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和了解災厄,我知道很多他們所不知的東西,所以我更加明白新世界對我們的重要性。”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要聯手殺死你,為什么你被稱為邪首,我和野瞳的父親究竟是誰?”李想皺眉,上前一步,冷聲詢問。
這個已經死亡的女人擾亂了七大陸的一切,卻又悄無聲息地離去,連所有痕跡都被死死封鎖和抹除。
“這不是顯而易見么?以我那個笨蛋哥哥為首的家伙們,他們始終不認同人類靠近災厄的進化之路,在他們眼中,人類便是人類,災厄便是災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墮落到災厄陣營就意味著背叛。而我不斷發展信徒,不正好就是和他們在唱反調么?”
白莉莉攤了攤手,笑著說道:“這就是理念的不同,他們被災厄女神系統灌輸了無法改變的觀念,或者說,七大陸內,除了我的信徒,還有誰會覺得我的路是正確的?”
“這我可以理解,但你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吧?你口中的新世界是什么,為什么寧可和他們所有人為敵,也要堅持這條路?我雖然還沒見識過災厄,但也清楚,那些家伙混亂邪惡,根本和人類不是一路的,它們只會破壞和毀滅。”李想皺眉,災厄的可怕以及和人類陣營的糾葛是數百年難以消除的恩怨,這點毋庸置疑。
“因為你們從未去過那里,永恒長河,所以你們什么都不懂,終有一日,我會沿著河岸,一路向前,到達其他人都沒有去過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有答案,而要去往那里,必須越過災厄長城,越過長城外的災厄世界,憑人類的玩家之力,是永遠不可能擊敗災厄世界里的那些君主們的。”
白莉莉搖頭,沒有細說,在她看來,李想距離這些太過遙遠,多說無益。
“黑君王序列僅是A級,是災厄君王里最弱小的一批,但編號A級的災厄,足以讓最高序列的玩家,7-9級的這批人退卻。明白了么?災厄的實力遠超我們的想象,僅憑災厄長城,與其說人類是在抵御它們的入侵,不如說是它們豢養在籠子里的家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