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步子卻越發快了。
好不容易成為分家預備議員的他中年喪子后變得越來越孤僻,費家這個丫頭沒有在明面上過河拆橋,又得到十六老祖喜愛,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希望借她之勢再進一步,成為真正的議員。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會再留情了。
沒有了利用價值,費家存在的意義也就沒了。
“砰!”
白夢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王伯怒目而視,冷聲質問道:“夢小姐,你這是干嘛?”要不是白夢身后還站著白舸以及一群第十六分家的人,他早就一掃帚打過去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滾開點,老東西,你也有資格和我講話?”白夢狠狠推開擋在前面的王伯,冷笑一聲,“費鈺景那小賤人呢?聽聽她這叫春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小寡婦耐不住寂寞,白日宣淫,給我們云飛戴綠帽呢。”
她字字惡毒,有白舸撐腰,底氣也足了起來,王伯氣急,剛想反駁,一個聲音卻比他更快。
“閉嘴。”白舸臉色不太好,這蠢女人果然胸大無腦,什么話都敢亂講。
就算他要舍棄費鈺景,也不是她可以編排的。
“是......是......”白夢愣了下,知道自己一時興起,說的話觸到了白舸的霉頭,連忙低頭不語。
心里卻是把費鈺景又毒罵了幾遍。
“帶我去見她。”白舸聽著那刺耳的叫聲,皺眉。
“是,家主大人。”王伯踉蹌著起來,躬身行禮,白舸畢竟是家主,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帶著一行人朝費鈺景房間走去。
“啊啊啊——”
費鈺景的慘叫聲穿透房門,聽得眾人毛骨悚然。
該有多痛苦才能讓這個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女發出這么凄涼的慘叫啊。
白舸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藥味從房間里瞬間沖出,白夢連忙捂住口鼻,在看到亂作一團的房間時,原本在心里的那點嫉恨瞬間煙消云散。
現在的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藥味,原先她還以為費鈺景是裝成重病的模樣,畢竟被老祖宗這么評價和收回了寒冰劍,誰都沒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