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鳴緒回頭看她,自從依靠敏銳直覺識破了費鈺景的偽裝后,她對這個女人便無比忌憚,能讓鳴緒都感覺棘手的同時代之人極少,費鈺景是其中之一。
要是她現在完好如初,擁有著A級災厄的力量,鳴緒也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來到她的領地逼宮。
“他現在身處虛空世界,借助虛空之主的凝滯時間能力暫時凝固了所有生機,但凝滯時間并非停止時間,時間依舊會以一個十分緩慢的速度流逝,最多三個月,他的生機就會全部消失,那時候就是真正死亡了。”
費鈺景在血池了舒展了一下身體,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對著鳴緒笑道,
“等到那一刻,你恐怕就只能去新世界尋找他的亡魂了,不過被永恒存在殺死,究竟還有沒有亡魂靈體這種說法也有待商榷。”
“我該怎么辦?”鳴緒言簡意賅,既然費鈺景有恃無恐,就一定有救李想的方法。
她不在乎以什么代價,什么方式去做這件事,只要能救活了李想,她什么都愿意嘗試。
“很簡單,我們沒辦法,不代表他的母親也沒辦法,那是世界上最精通亡魂魔法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活著的9級之上。”費鈺景笑了笑,“就在一兩個月內,源質潮汐來襲,一條暫時通往新世界的通道你們應該還是能弄出來的吧。”
“我知道了。”鳴緒轉身,不愿意和她多說什么。
當她走后,費鈺景的寢宮里忽然生出一道滿是機械手臂的陰影之門,蘭斯洛的靈體從門內緩緩走出。
他的本體已經成為君主級災厄,而且還有再往上去的趨勢,貿然現身,說不定會引起周圍支配者們的注意,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和支配者打一架。
“打擾女士沐浴可不是什么紳士行為。”費鈺景輕笑了下,慵懶地趴在血池中,露出潔白光滑的后背,完美的肌膚曲線一直蜿蜒到臀部才隱沒到血水中,讓人忍不住想跳進去一窺究竟。
共食者不斷掠奪其他生物的一切,因此賦予了她越來越完美的身體,從各方面都趨于完美的身軀。
蘭斯洛點頭微笑,做了一個撫胸禮表示歉意。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他不那么固執的守護災厄長城,我們本可以將他吸納到撲克牌俱樂部中。”蘭斯洛眼神中充滿了遺憾,“太古永生者的力量可不是他能抵擋的。”
提起這位永恒存在的名字,剎那間,仿佛從永恒之門處都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感應,費鈺景的心口涌上一陣煩悶,作為太古永生者在這邊的代言人,每一次有人喚出它的真名,都會附加壓迫感在她身上。
這是身為眷族不得不背負的枷鎖。
不過能這么輕易說出它名字的存在可不多,蘭斯洛意識到費鈺景的失態,又笑了笑:“看來你還沒完全掌握它給予你的神賜,不過這也足夠對付李想了,不是么?”
“哼,當初你可不是這么和我說的。你根本沒提他身體里也有一位永恒存在的氣息!”費鈺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差一點,我的身體就徹底崩解了,他體內那位該不會是混沌本源吧?”
混沌本源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永恒存在,任何人提及它的名字都不會受到阻礙,和太古永生者不同,它的強大已經貫徹人心,就和造物主一樣,可以被隨意提及,沒有隱匿的忌諱。
換句話說,混沌本源比太古永生者強,強得多。
“但愿不是,可似乎只有這么認為才能解釋得通他的一些特殊性。”蘭斯洛收斂了笑容,“這是我的疏忽,不過涉及到永恒存在們,我也沒辦法準確預言,這是莉莉的絕活,不是我的。”
“既然這樣,為什么你還敢以李想的生命為代價逼迫白莉莉交出永恒之水?”費鈺景忍不住問道。
永恒之水,這才是她和蘭斯洛真正的目的。
白莉莉很想離開新世界,但她并不相信除了李想外的任何人,她聲稱早已預見了自己的復活,卻至今沒有實現。
這期間,她派出數名成功擬人化的災厄協助她在七大陸活動,聯系了塔羅牌邪首派的人,安插了費梓瀾這個關鍵棋子,現在又蠱惑兩名9級玩家,放他們從新世界出來協助自己這邊攻陷災厄長城,建立去往新世界的通道。
種種跡象看,白莉莉依舊在布局,這就說明她的復活還有偶然性,并非絕對,而且一直以來,不可否認,她的許多布局都被破壞了。
邪首派現在暗中蟄伏,佛羅狄和尼普頓甚至還出手對付李想,這點白莉莉也沒料到。
她并非完全的全知全能。
既然如此,那么主動權就是掌握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