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瞳冷哼一聲，對著李想耳語了幾句。
李想輕笑了下，看向老鼠：“聽說你想嘗嘗野瞳的滋味？”
聽李想說的那么直白，野瞳臉頰頓時緋紅，輕輕掐了掐他的手臂。
“沒沒沒，小人哪里敢啊！”老鼠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擺手。
噗嗤——
他剛直起身，戰戟的刃尖便刺穿了他的胸腹，整把戰戟從他的胸口鉆出，完全無視了他的護體之盾。
老鼠就像是一串燒烤般被復制體鳴緒高高舉起，四肢耷拉著，鮮血順著戰戟一滴滴下墜，剎那間所有生氣被吸收，連帶著魂體都被她給吞吃了。
“味道一般，你們人類的魂體雜質太多，吃起來遠遠沒有永恒存在們的眷者美味。”復制體鳴緒砸吧了下嘴，右手輕輕一甩，將尸體扔飛。
一名5級強者瞬間就被形神俱滅，看得野瞳一陣膽戰心寒。
雖然知道復制體鳴緒的實力很強，但她沒想到可以秒殺5級玩家！
而且她給野瞳一種非常殘忍血腥的感覺，復制體鳴緒看待其他生靈真的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憐憫之心。
“以后不要亂殺人了，這不是什么好事。”李想忽然想起初遇鳴緒的時候，和她第一次執行任務，了解到她的過去和童年，那是一個被殺戮和血腥包圍的可憐女孩。
殺人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自然，令人感慨。
眼前的復制體鳴緒是尤格·索托斯模擬的自己沒有出現情況下鳴緒的成長經歷，她會變成這樣一個冷血動物，肆意殺人，毫無背德感，根本不在意這些。
這對她，對其他人，都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有什么好不好？他們弱小，我強大，我殺死他們，吃了他們，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復制體鳴緒看向他，目光里有些不解，“就像你擊敗了我，我認你為主人，這就是自然規律。”
“這是自然規律，但不是為人之道。你既然想過要替代鳴緒，你就應該嘗試去活成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李想搖頭，耐心開解道，“你現在的行為和野獸沒有區別。”
“你在教我？你不是說我永遠無法成為她么？既然這樣，我為什么還要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而且就算我變成了她，我也不需要去學習怎么做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順眼的都殺掉不就好了。”復制體鳴緒愈發困惑。
“我說過了，既然你不想成為自己是一個復制體，那么就去嘗試做自己，做一個真正的人。還有，你好歹是個女孩子，整天嘴上掛著殺人很不好，要改。”李想伸手拉了拉她的臉頰，笑著說道，“你就這樣一點點學，一點點改，我們有的是時間，到時候我會帶你去新極夜，那里有很多你可以當做模版學習的女孩。”
復制體鳴緒感覺臉頰微疼，對人類來說，這似乎是異性之間表示親昵的動作，他想和自己交配嗎？他說的都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要成為人類女孩，為什么要學習做人？
她忽然覺得這一趟人類世界歷程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野瞳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輕輕笑出聲，也沒有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