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變化又如何?數個紀元過去了,你們有人能對抗得了宿命和域外的那些惡魔嗎?”災厄之主看著蘭斯洛,搖頭嘆息,“你也走過災厄之路,對此有足夠深的了解,這條路,即便來到盡頭,也很難成就永恒存在級,而達不到那個層次,便是虛妄。”
“域外天魔們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你知道被它們寄生的痛苦嗎?你知道對抗它們需要多大的勇氣、毅力和力量嗎?你知道那種絕望而看不到盡頭的未來有多么令人沮喪嗎?”
災厄之主一連串的話拋出,針針見血,是祂傾盡全力抵抗失敗后的血與淚的教訓。
只不過蘭斯洛并不為其所動。
他從微末間崛起,一路走向玩家和機械的巔峰,所愛之人是當下最強大的玩家之一,自己亦是站在巔峰的至高者,他見過的,遇過的,不比災厄之主少,經歷過的磨難更甚。
蘭斯洛曾被困死在永恒之門里,不得不化身為災厄晉級,他是最早接觸更高層面的人類之一,與白莉莉一樣,為人類文明的延續嘔心瀝血。
至于深淵監視者。
“那又如何?我就知道有一個人曾被‘它們’所寄生,幾近癲狂,最后不得不用自我封印和斬殺的方式重塑肉身,將那個寄生體完全湮滅,才得以幸存。”蘭斯洛傲然回應,“她經歷過的痛苦不比你少,但她依舊活得好好的,如今為七大陸的延續奮斗,抵擋著你們這些失敗者的入侵。”
“曾被寄生?也許你說的只不過是‘它們’的時空投影吧,遠遠算不上什么威脅,若真是被‘它們’盯上,那種痛苦,很難承擔,更別提最后將那些寄生體從身體中驅逐斬殺,簡直......”
災厄之主搖頭,不太相信,可祂還沒說完,蘭斯洛便用魔法展示了白莉莉的經歷。
這一段經歷曾經只有白師利和白莉莉兩人知曉,后來蘭斯洛也知情了,深深贊嘆于他們兄妹的不凡和大膽,也只有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和信任才能造就這種奇跡吧。
白莉莉早年被盯上,成為寄宿體,因此連尤格·索托斯都放棄了她這個人間代行者,說明寄生的深淵監視者之恐怖。
它妄圖借由白莉莉穿梭位面,躲避過宇宙壁壘的封印,從外部入侵,然而最后還是失敗了。
白莉莉作為邪首的死徹底破壞了它的一切計劃。
這都是實打實的記憶和經歷,讓災厄之主動容,祂不得不承認,這一紀元,確實有如此驚才絕艷的人誕生,足以和自己比肩。
而且太昊和苔絲都相繼失敗,隕落在這里,說明除此之外,還有10級巔峰的至強者在這里。
這一紀元,遠比祂清掃過的任何一個人類紀元都要強大,擁有無數強者,以及密密麻麻的抵抗者。
他們是不是有機會達成他們的夙愿呢?
災厄之主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祂自身的情緒是十分矛盾的,既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又渴求著有人能接替自己的理念。
“不必多說,擊敗我,證明你們即可。”
千言萬語,匯聚于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