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村,關押葉爭他們的窯洞前。
窯洞門邊上擺著大量的酒水,全村的人都聚在這里。
村長只剩下個腦袋,所以他讓人搬來張桌子,跳到上面,借著桌子的高度,他成功的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高了。
他面上洋溢著笑容,一點也沒有即將填怪獸肚子的恐慌。
“哈哈~~~,”爽朗的笑聲響起,他喝了口擺在身前的酒,道:“各位,我看你們好像不太開心啊,來一起干了這杯....”
說完就將身前有他腦袋一半大小的碗中酒一飲而盡。
桌子前,全村的人手中都抱著一碗酒,酒在不缺村是稀罕物,非重要的節日不會拿出來喝,今兒個應村長的要求,將準備過年喝的酒全都搬了出來,要大家喝個盡心。
村長喝完,大家跟著也喝了口。
個別情緒容易激動的,喝酒的時候,眼淚不值錢的流了下來,滴入酒水當中,酒水含著淚水喝下,不缺村每個人心中都十分清楚,村長支身一人前去堵截白色妖獸,只怕是有去無回,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碗酒下肚,村長的面皮有些微紅,又讓人倒了一碗。
面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你們猜猜是什么?”
不缺村每個人都將四月一號這一天當成祭日,不知道喜從何來,都以為村長在故作歡喜。
長棍撓撓頭,將掛著鼻子上的鼻涕吸進去,道:“村長我猜不到。”
村長面色一板,道:“你都沒猜,怎么就說猜不到呢?”
劍三抿著八字胡,不確定的猜測道:“難道是您的生日?”
村長高興的一個蹦高,贊揚道:“不愧是我選的下一任村長,聰明,四千年啦,四千年前我在今天誕生,今天正是我的生日,既然是我的生日酒,你們說這酒該不該喝?”
“該,”長棍大吼一聲。
說完,他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鼻子抽泣,眼淚嘩啦啦決堤滾滾而出。
“不準哭,”村長厲色大喝。
長棍被村長的神色嚇住了,硬生生的將沖到眼皮前的淚水憋了回去。
村長有恢復了笑容,柔聲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我生日呢,這十幾年有那玩意在,我連生日都不敢過,往日都是我一個人偷偷的喝口酒,今兒個大家陪我喝,要高興。”
“哦,”刀長怪叫了聲,他長著紅通通的酒糟鼻,村子里誰家酒少了,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偷喝的,當了十幾年的背鍋俠,道:“村長,這么些年原來都是你偷喝的啊?”
村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眨了下,道:“低調、低調。”
刀長吼道:“低調個屁。”
他也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抹掉即將滾出眼皮的眼淚,道:“你死了,以后誰就少了酒還不是得怪我,誰來替我挨打啊。”
村民中響起嗚嗚哽咽之聲。
妖獸兇殘,每次進村都會斬掉他們的肢體,村長只剩下個腦袋,這一趟必定是有來無回,他們十分舍不得,但又沒有解決妖獸的辦法,只能被斬斷肢體,他們的本體原本都是神兵利器,孩童模樣是他們演化出來的器靈,曾經他們是何等的風光,跟隨這英雄人物血戰八方,此刻確是淪落為任人宰割的魚肉,想到此處都桑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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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好了。”
村長極力的想促進歡快的氣氛,四千年的歲月有巔峰的歡樂,有低估的痛苦,更多的是這茫無邊界的關押,曾經的心性早已被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