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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插腰,木盆中殘留的液體正滴滴答答的落下。
這會兒葉爭才算反應過來,澆在身上的是水,摸了把面頰,心頭火大起,罵道:“你發什么神經?”
長門淵冷哼一聲,氣勢絲毫不弱的吼道:“你要不要臉啊,都幾點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想著睡覺?”
葉爭氣呼呼的沒說話。
這倒不是氣餒就范,而是醞釀怎么反擊。
長門淵沒給葉爭過多反應的機會,轉身從門背后提了桶油漆,葉爭頓時一激靈,被水潑了大不了擦干就行,被人潑油漆那是要倒血霉的,當即骨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道:“你要干嘛?”
長門淵將油漆桶放在地上,好沒氣的說道:“干嘛,虧你還是我長門淵的弟子呢,你費心費力的將那些娃子從劍竹林中救出來,能白救的啊,當然得去討要好處了。”
葉爭一愣。
從小的教育是做好事不圖回報啊。
在說了在鎮魔井中救人本就是舉手之勞,大家共患難。
這也要索取回報,是不是顯的太沒品,太丟人了些啊?
葉爭內心是不情愿的。
長門淵干老略帶昏黃的眼睛瞪大一眨不眨的看著葉爭,神色進行威逼:‘你到底去不去?’葉爭懷疑只要自己說不去,這師父還真能將油漆潑自己身上。
葉爭只能跟著上這趟子賊船。
五月的天氣漸熱,長門淵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穿,就將冬天的衣服衣袖部分剪裁掉,將褲管的下半截也剪掉,這樣冬裝就變成了夏裝,這造型在給他個鋤頭,絕對像個老農。
堂堂劍宗一個谷主混到他這個份上也是獨一個了。
葉爭一手提著油漆桶,一手拿著刷子,遠遠的吊在他身后。
保持這樣的距離自然是在表示,前面那個老頭我不認識。
長門淵趾高氣昂的走在前往天行峰的大道上,見葉爭磨磨蹭蹭的扭過頭來,吼道:“弄啥呢,快點走啊。”
天行峰峰主白澤頗好面子,前往天行峰的道路修的非常寬敞,倆側種著奇花異草,道路還專門鋪上大理石,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山腳下天行峰三個大字的黃金招牌。
這時他見一邊天行峰弟子走過,連忙過去熱絡的攀談道:“師侄,白峰主今個兒在峰上嗎?”
長門淵言語間看似客氣,實際上他緊緊的抓著這弟子的手臂要是不說出天行峰主白澤的下落,估計不會讓他走。
這天行峰弟子脾氣還算不錯,沒有直接發作,將長門淵的手抖開,道:“峰主昨日以歸峰,今兒個王家長老要來拜訪,應該不會外出。”
“王家,哪個王家?”長門淵緊跟著問道。
天行峰弟子給他個白眼,心中罵道:‘蠢驢,連南原王家都不知道,你還混個屁啊,’到底長門淵是谷主,同自家峰主齊平,這弟子敢面色不爽,還真不敢惡語相向,不過語氣自然不中聽些,道:“虧你還是個峰主,這都不知道,當然是南原王家。”
南原靠近不夜海,是秦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
王家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傳聞王家大公子王曉嘯頗有才名,而且長的英俊瀟灑,是坊間女子追捧的對象。
王家這時候上山恐怕同趙家是一番心思,為了劍竹林黑霧而來。
長門淵倆眼放光,口中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葉爭只模糊聽道‘有客人好,有客人更好成功.....’
可以確定的是以這家伙的性格,絕對沒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