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毫無疑問,下一秒鐘,那震耳欲聾的“啊”就會響起。
九龍城的警員們顯然已經習慣了,被吼了也不當回事;“醫生”很快就習慣了,他的適應能力真的是無比強大;但那位“雪境商貿”的通訊員,不知道跑得快不的快的專業記者就慘了。
他的聽力很好。
潘龍覺得,等這教材編寫出來之后,或許該給可憐的“信使”申請一份工傷補助。
“這么簡單的東西你們都不懂嗎!啊!”
“不要用化學來理解,‘火’指的是急躁和憤怒的情緒!啊!”
“別在自己腰上亂比劃!你那對除了醋溜之外毫無用處的腰子和小夏說的‘腎’是兩碼事!啊!”
一天下來,幾乎沒被他吼過的潘龍都被震得頭暈眼花,警員們和“醫生”更是走路都走不穩,至于可憐的“信使”……他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抬出去的。
所有參與教材編纂的人員里面,只有那位怒吼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老先生,依然中氣十足。
看著躺在擔架上雙眼無神的“信使”,潘龍覺得再這樣下去,這位小哥那雙毛茸茸的帥氣的犬科大耳朵,怕是真的會變成擺設……
但他們的付出的確得到了回報,僅僅一天時間,他們就把教材的框架搭好了,并且完成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內容。
按照這個速度,最多三天,他們就能把第一版教材給編出來。
當然,這“三天”是指三個工作日。
雖然老先生表示自己老當益壯,哪怕連著加班三天都沒問題,還委婉地——至少在他看來是委婉的——批評了年輕人們不能吃苦,但潘龍用“講課”這個理由為大家爭取到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不休息不行,要是連著三天都這么工作,他自己大概沒問題,老先生肯定沒問題,“醫生”或許沒問題,警員們也許能沒問題,可“信使”絕對會出問題。
輕一點是變成傷殘人士,重一點可能要因公殉職。
作為教材編寫團隊里面的筆桿子,“信使”的工作是不可或缺的,潘龍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先生把他給吼死吼殘。
第二次公開課,場面比第一次還熱鬧。
偌大的禮堂擠得水泄不通,別說是人,就算來一只蚊子,可能都會被活活擠死。
潘龍勸了幾次都沒效果,最后還是“女王”趕來,給出了解決方案。
全錫安廣播!
當他的話音從一個個音箱一個個喇叭里面傳出,在整個錫安內外回蕩的時候,所有的靈能者們都默默傾聽。
從那些音箱和喇叭里面傳出的,不僅僅是知識,更多的是希望!
那正是他們一直渴求,卻始終沒能牢牢把握在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