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
“百步飛刀季雨。”
“難怪!”立刻就有人感嘆,“小季前段時間跟人比武吃了虧,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報復。眼看有機緣在前,他也就顧不得危險了……”
“可惜了啊!”
“自己尋死,怪得了誰?”
看到這人的慘狀,那些湊上去的人都老老實實地趴在了地上,盡可能降低暴風對自己的影響。
但趴在地上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雖然不用擔心被暴風吹飛,可腦袋頂在前面,飛沙走石斷枝殘葉貼著地面飛來,正好打中腦門。
只是片刻之后,就有一個人爬著爬著,被暴風吹來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正中眉心,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觀戰者們遠遠看著,觸目驚心。
“又死了一個?”
“大概是死了吧……”
“這個是誰?”
“天曉得,那么遠,看不清啊。”
“我認識,他是獨行大盜‘夜貓子’羅賓,據說他有一個仇家,一直想要報仇。”
“唉,現在看來他是報不了仇啦。”
就在在眾人議論的時候,天空突然整個明亮起來,只見一個巨大的人影浮現出來,周身寶光重重,看起來莊嚴宏大,氣勢非凡。
這人影看起來比江邊的高山更加龐大,當他抬腳向著江面上那一圈綠光踩過去的時候,當真是就像一座山砸下來似的。
別說正在被攻擊的人,就算是遠遠觀戰的眾人,也感覺到極為沉重的壓力,甚至讓他們連氣都喘不過來。
木排上,潘龍已經滿臉是血。
鮮血糊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什么都是一片紅。被震破的耳鼓暫時聽不到任何聲音。嘴巴里面全都是鮮血的鐵銹味,鼻子里面黏糊糊的,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但他的右手卻依然牢牢地握住蟬翼刀,刀身上的光芒反而越發強烈,薄薄的蟬翼刀此刻變得猶如科幻電影里面的光劍一般,明亮到幾乎令人無法直視。
在他旁邊,賀排頭躺在地上,噴血噴得身上紅了一大半,雙手卻還勉強結著符印,維持著法術。
正是靠著他發動了這些木排上的法術,將幾十個木排的防護陣法連成一體,才能擋得住天空那人的攻擊。
若非有他,潘龍或許可以靠著強悍無比的身軀負傷逃遁,但排教眾人必定死傷狼藉,甚至可能死傷殆盡,連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而現在,木排上雖然也有被攻擊震死的,但大多數的教眾卻還算是完好。潘龍的刀法為他們打散了拳力,而散逸的余波則被陣法擋住,除了震動很劇烈、聲音很響之外,倒也還能忍受。
還有不少教眾正在各自的木排上施法,有的在忙著搶救同僚,有的在幫助維持陣法,還有的則在給潘龍提供輔助。
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潘龍也已經頂不住了。
那襲擊的人雖然不知道來歷,但實力真是強到恐怖。每一擊落下,都讓他感覺到仿佛是天崩地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