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對潘龍來說,最重要的并非淬體,而是別的事情。
站在那個不斷吹出寒冷黑風的地下洞穴前,潘龍身上光芒一亮,山海圖浮現出來,咕嚕咕嚕猶如飲水印版,將大量的地煞吸了進去。
這些地煞被吸入山海圖之中,便被陣法約束起來,一時間難以散開。但它們擁有的強大腐蝕性,卻立刻開始侵蝕陣法。
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幾天,這個潘龍臨時湊合出來的陣法就要崩潰。
畢竟他并非陣法高手,只是七拼八湊想當然,湊了這么一個臨時陣法而已。
但幾天時間……其實也足夠了。只要不斷維護,不斷輸入真氣乃至于功德,這陣法就能夠持續運作下去。
盡管這種做法大概算是得不償失,可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儲存地煞的手段。
回到巴別塔,潘龍向博士等人交代了一句,找到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出發的“虎鯨”,狂風一卷,兩人騰空而起。
“虎鯨”的體重的確驚人,雖然還沒到真正的虎鯨那個水平,但至少也相當于二三十個人的重量。潘龍著實費了一些力氣,才帶著她飛上天空,乘著高空暴烈的罡風,伴隨著轟雷一般的響聲,朝著預定的目標飛去。
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找到了那批邪教徒,將還沒來得及舉行血祭的這些人一網打盡。為首的被直接砍死,剩下的則移交給了當地的警察。
接下來的五六天,大概是這個世界的邪教徒們遭遇的最黑暗最恐怖的日子。
飛天二人組神出鬼沒,在大地上到處捕獵他們。只要是露出少許端倪,被深海獵人們揪住了狐貍尾巴,潘龍就會帶著“虎鯨”趕到,把他們往死里打。
即便如此,等到這一周的末尾,也竟然還有一個邪教組織完成了血祭召喚儀式。
那天當潘龍帶著“虎鯨”趕到的那處被廢棄的礦井時,只見礦井里面全是鮮血,被作為祭品殺害的人們尸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邪教徒們趴在血泊里面,用狂熱的語氣高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在祭壇的中央,一個灰綠色的、有著章魚腦袋和人的身軀的怪物,正在漸漸浮現。
“虎鯨”立刻就拔劍要沖上去,卻被潘龍一把拖住。
“讓我來試試這一招!”
說著,他手一揮,儲存的地煞涌出,在礦井里面鋪了薄薄一層。
這一層地煞其實不多,甚至連將人毒死的程度都不夠。可當這些地煞覆蓋了那些鮮血和尸體之后,原本發光的祭壇就迅速黯淡了下來,“天外之靈”的虛影也隨之黯淡,就像是信號不良的電視屏幕一樣,閃爍了幾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潘龍深深地吐了口氣,笑了。
“我想,我找到了一個解決問題……或者說至少能夠延緩危機的辦法!”
然后他回到了巴別塔,找到了三位領袖。
“我有辦法阻擋吞星魔神的精神觸須了。”他說,“用地煞隔斷就行。”
博士有些茫然,隨即想通了是什么,問:“就是那些從地下深處噴出來的毒氣?它們能夠隔斷吞星魔神的精神觸須?”
“我已經試過了,在一個邪教血祭的現場,眼看天外之靈就要出現,我釋放出一些地煞,結果召喚儀式就失敗了——很明顯,那是吞星魔神精神觸須對儀式的感應被隔斷了。”潘龍興高采烈地說,“這么一來,我們只要大量地抽取地煞,用地煞來隔絕吞星魔神的感應,就可以讓這個星球不被它感應到。”
“這能解決問題嗎?”女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