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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州的稅收自然也就變得極其微薄了,沒錢就沒法修衙,所以寧遠州的衙門就呈現出一派粗樸之象。
不知不覺間,陸修遠跟隨門子到了后宅,后宅整體是一個四合院的樣貌,其中間是一個小院子,院子正對面是州署的三堂,三堂正門的匾額上書寫著“勤慎堂”三個大字,可能是因為經濟不寬裕的原因,寧遠州的后宅和三堂是合在一起的,中間的廳堂既可作用來接待客人,亦可用來審理機密案件,廳堂背后則是知州老爺的臥房,三堂的左右分東西兩個廂房,這是用來供來客居住的地方,廂房再往外,居于院子東西兩側的地方,則是兩排平房,這是供州署仆役丫鬟居住的地方。
門子把陸修遠引進后宅的庭院之后,便進去通秉了。
一進后宅陸修遠登時傻了眼,好家伙,這后宅的院子里此時已然坐了十五六個醫生,這些醫生一個個衣著簡樸,毫無光鮮之處,有的穿著青布長衫,有的甚至還是一身短打扮,一看就是游方醫生的裝束,有的醫生顯然是一個人來的,有的則帶著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小學徒,此刻這些醫生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天,整個院子呈現出一派嗡嗡的聲音,像極了下課后的學堂。
陸修遠環視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醫生王友發正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得品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陸修遠便湊了上去,他用手拍了拍正在失神的王友發說道:“喂,王大夫,這是怎么回事呀?你們怎么坐在這里,還沒開始會診嗎?小弟我現在是云里霧里的。”
王友發抬頭瞥了一眼陸修遠,見是前幾天剛認識的年輕小大夫,便沒了顧忌,百無聊賴得說道:“會不會診的反正和咱們也沒多大關系,據我所知,這次是孫知州的母親得了重病,已經好些天了,之前人家從錦州府和奉天府請了好幾位名醫過來,結果都沒治好,現在聽說是病情愈加沉重了,這時候知州大人好像又聽了旁人的主意,把寧遠州大大小小的大夫都請了個遍,我估計他是盼望著誰手里能有啥祖傳秘方之類的,指望著能創造些奇跡出來吧。
我在這都看了半天了,寧遠州那些有些名氣的坐堂醫生基本都沒來,估計他們知道來了也治不好,索性都找個由頭躲了,這些來了的大夫大多都是些像咱們這樣的鄉村醫生和游方醫生,我看吶,叫咱們來其實也就是湊個數,走個過場而已,畢竟如此一來,就算老夫人撒手西去了,那知州大人也算是全了孝道了。”
聽到王友發的這一番言論,本來還興高采烈的陸修遠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呆愣愣的看著王友發不知說什么是好。
正當陸修遠愣怔的時候,有一個看上去很八卦且有些落魄的醫生看到這邊說的熱鬧,就湊了過來,他跟陸修遠和王友發點頭打過招呼之后,便自顧自的坐在長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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