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夫人笑的開心,陸修遠也感覺特別溫暖,他繼續跟老夫人說道:“那倒也不必,咱們北地雖然干燥,但對于健康的人來說少量飲茶也是無傷大雅的,不能吃茶這個情況只是針對老夫人這樣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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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畢竟在咱們大清朝,來了客人不奉茶,那可是失禮的呦。”
“好好好,都聽你的。”老夫人是越聽越喜歡,她此時看著陸修遠,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哪兒哪兒都是好的。
又閑聊了一會,老夫人便轉入了今日的正題。
原來孫知州有一個女兒,幾年前患了濕疹之證,本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醫生開了幾幅清熱燥濕的方子,內服外敷,也就好了。可難受的是這個病證之后每年都會犯,而且原來用著好使的方子現在也漸漸變得不好使了,尤其到了今年,再用之前的方子竟然全然無效了,甚至還有加重的趨向,這讓孫小姐和孫老夫人都憂心不已。
此前也換了幾個大夫,他們所用之法大同小異,也都無甚效果,孫小姐的濕疹從最初的手臂如今已經蔓延到了臉上,這幾個月孫小姐更是整日整日不肯出門,精神也變得日漸落寞,郁郁寡歡,甚至好幾次都起了輕生的念頭,老夫人幾番勸慰之后才慢慢緩和了下來,本來定好的親事也退掉了,最近一段日子下人們隔著門經常能聽到孫小姐殷殷不止的哭聲。
孫老夫人說著說著也掩面低啜起來:“陸大夫,本來我家孫成是不讓我跟你說這些的,我知道他也是糾結的,一來陸先生比較年輕,雖然說是天縱奇才,但卻未必經多見廣,而且此病甚怪,孫成是怕陸先生難以醫治而折了面子,不過老身經過了一場生死卻是想開了,陸先生絕非凡人,即便今日探查不到病機,有朝一日陸先生也會想出辦法的,還望陸先生能幫幫忙,看看我那可憐的孫女是否也有我這樣的機緣。”
濕疹一證按說沒什么出奇的,然而同樣的藥方,開始的時候好好的,后來卻效果漸漸變差,甚至起到了反作用,這就顯得怪異了,陸修遠雖然對濕疹之證有所涉獵,但其深入的程度與其他醫生大同小異,并未有什么獨到之處,不過這幾日與朱古力盤桓期間,陸修遠激發了很多記憶,腦海里一些新的醫書和醫案都對濕疹的有所分析,或許可以從中找到此證的答案。
于是陸修遠想了一想說道:“老夫人明鑒,陸某確實是出道不久,對濕疹一證的確沒有過多的研究,但家師曾留給我一本秘方,其中疑難雜癥篇就有對濕疹的治療方案,或許孫小姐有此機緣也未可知,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小姐的情況吧。”
“好好好,太好了,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我那孫女能有此福報。”一邊說著孫老夫人一邊雙手合十,閉目祈禱了一會兒,之后就與陸修遠一道去了孫小姐的閨房。
孫小姐的閨房就坐落在花園的西側,與老夫人的臥房相距不遠,走到孫小姐門前的時候,陸修遠看到窗外的一溜花圃里種著各式各樣的鮮花,有梔子花,有月季,有風信子,有金邊六月雪,有鹿角海棠,有懸崖菊等等不一而足,初到的金秋攔不住百花的芬芳,此刻依然有很多花在別致的開放著,真可謂香氣滿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