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進到屋里之后,便直奔那位躺在鋪上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的個子很高,按后世的計量方法來算的話,陸修遠估計他大概有一米九左右的高度,且此人身形相當魁偉,此時雖在病中,但隱然間仍透露出一種颯爽的英風,只不過或許是因為病的太久了,他那本應俊朗的面龐上現在卻呈現出一片憔悴和蠟黃。
在給這位年輕人號脈之前,陸修遠先是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伴著胸腔的緩緩起伏,陸修遠感覺到此人的氣息已經相當微弱了,甚至都有點有進氣沒出氣的感覺了,隨后陸修遠又輕輕按了一下他的小腹,他發現這位青年的吸氣已經無法納氣歸根了。
見到這種情況,陸修遠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心道:“確實要糟啊!從這個氣息來看的話,此人怕是兇多吉少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修遠又伸手往這個年輕人的頭發里面探了探,果然這發絲里面觸手處是一片清冷,而且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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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部都已經全然汗透了。
此時的陸修遠眉頭已經全然皺了起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正一瘸一拐跑進來的跛腳漢子,朝他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在一番認真的思考過后,陸修遠輕輕的抬起了那位年輕人的手腕,靜靜的給他號起脈來。
這一搭上脈,陸修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他發現此人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他的寸關尺三部脈變得極其沉細,甚至寸關上面的脈搏就連重按都感覺不明顯了,只有尺脈之上尚有余波,這說明此人的的確確是陽氣大衰,且已經到了一息尚存的地步了。
這種危像讓陸修遠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為了理清思路,他閉上眼睛強作鎮定,隨著思維的深入,陸修遠總算弄明白了此人病危的因由,他暗自思索道:“看來此人之前昏昏沉沉躺在鋪上的時候,便已經是較為嚴重的陽氣虛衰了,這種陽氣衰弱之人最忌諱發汗,而剛才這位好心跛腿漢子,又實實的幫他發了一大波汗,如此一來,他那殘存的陽氣再被戕伐,瞬間就變得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里,陸修遠緩緩睜開眼睛,他看了看守在旁邊一臉焦急的跛腿漢子,臉上的表情沒做任何變化的說道:“這個人的情況確實很糟糕,現在還得麻煩這位大哥,去把那位小朱兄弟給我叫來,我現在找他有急事。”
“好的!”聽到陸修遠的這句話,那位跛腿漢子堅定的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去!”說完之后,他便拔腿朝東側的十三號房“奔去”了。
陸修遠見此情景,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已經決定不告訴這位跛腿漢子事情的真相了,因為鋪上的這個年輕人已經到了垂危之際,能不能救活實在是很難說,這要是救活了還好辦,萬一沒救活的話,善良的跛腿漢子知道了實情,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悔恨之中,世界上的事兒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是你好心就一定能辦成好事兒的,人們在這個世界上做事一定要學會量力而行,好心辦壞事兒其實冷眼旁觀還要糟糕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