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自顧自的“啊!~~”了一聲,之后又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道:“咱們以往不敢給尹老爺子用藥,不就是擔心參,芪劫陰嗎?如今這小子用白術就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啊!
這白術既能補脾氣,又不劫陰,可以說是恰到好處,他重用白術我估摸著,可能是他嫌這白術單用補氣力道不足,故而才大劑量使用的,不過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他敢用到三兩這個巨量,著實讓人感到可怕啊!要是我的話,就算我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我也頂多敢用一兩啊。”
傅言階的解析讓杜院使不禁眼前一亮,因為就在傅言階剛剛陳述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也突然想到了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的一個方子,那就是白術附子湯,在那個方子中,張仲景就用了白術二兩作為君藥,而且那個方子所治療的病證中,就有大便堅硬這個證狀。
他心道,以白術為君治療便秘,仲景先師就已經提過了呀,只不過這個病證是夾雜在眾多病證之間的,故而很難讓人察覺,難道說,姓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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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子是根據這一條文想出來的這個奇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小子也太可怕了!隨隨便便一個條文就能被他活用到如此地步,這本事恐怕只有天下第一名醫葉天士才能跟他較量了吧?!難怪之前耿健康就栽在了他的手里,看來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不是碰巧蒙對了那么簡單的啊!
想到這里,杜院使不禁開始冒冷汗了,當他把自己想到的這個條文說給兩位徒弟聽了以后,耿健康和傅言階也都被驚呆了。
張仲景的《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他們早就背的熟熟的了,各種方子臨床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遍了,可是隨便摘出一個條文中的一小段話就敢大開大合的用藥,這種本事他們是絕對沒有的,同時他們心里也清楚,這種恐怖的能力別說是他們太醫院了,就把整個京城都算下來,也絕不可能再找出一個人來!
于是,師徒三個人面面相覷,杜院使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慌張,他很明白,這個人是如此的年輕,如果他將來留在京城的話,那早晚是要揚名立萬的,現在自己等人就已經和他有了過節,將來他成名之后要是再和自己針鋒相對的話,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呀。
更何況這么多年,他們師徒三人身上的黑料本身就不少,如今他們仗著自己的一身醫術在京城這個大染缸里跳進跳出的,看似是很瀟灑,可一旦他們身上醫術的光環被褪去的話,到那時候,他們可就不是無法執掌太醫院那么簡單了,倘若有人再起他們的底,掀他們的鍋的話,他們甚至都可能有牢獄之災呀!
想著想著,杜院使和傅言階額頭上的汗珠就開始刷刷的往下流了,此時的太醫院,也只有耿健康一個人還略微能保持一絲鎮定了。
因為他此前已經知道陸修遠未來的去向了,他并不擔心這小子會留在京城里跟他們作對,因此,看著臉上寫滿了慌張的師父和師弟,耿健康趕緊湊過來說道:“師父,之前我已經派人去養濟院調查過了,這個姓陸的小子到京城來只是路過,他的最終目的地是去江南,我估計他不日便會啟程的,我們不必為此憂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