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略作沉吟,恍然大悟,偷偷分出目光,發現陳青嘴角輕揚,原來打著這個主意,不知道用處可大。
高強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然后罵罵咧咧吼道:“還有那群跟著他一起叛逃的鳥人,也是膽小如鼠之輩,躲的躲,藏的藏,估計躲進老娘們兒肚子里去了!”
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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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言語中頗為不屑,道:“誒,你剛才不是說他們是蛆蟲,鼠輩是抬舉他們了。”
高強狂笑不止,又提高了聲調,道:“是極是極,他奶奶的,都是蛆蟲、流氓、土鱉、三孫子、瓜皮、無賴、臭狗屎、龜兒子。”
王平偷偷瞟了瞟正在興頭上的兩人,高強罵人這么利索,讓他忍俊不禁,忖道:“如果真被姜別離那伙人聽見,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那錢衛東又斷斷續續嚎了幾句,“等抓到姜別離,看爺爺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手腳都給他砍了,看他還能跑到哪去?”
高強咳了咳,鼓聲道:“忘恩負義的東西,當是如此,到時候挖他的眼,割他的鼻,拔他的舌,來泡酒喝!”
錢衛東點了點頭,估計有些口干舌燥,使勁嘎巴嘎巴了嘴,這才道:“聽說云音絕嵐那娘們兒出靈水落,倒是便宜了姜別離這慫貨了。”
高強哈哈一笑,語氣里帶著幾分淫意,朗聲道:“那娘們兒是長得白白凈凈,不過估計是姜別離的姘頭,不然堂堂云音絕嵐,哪會死心塌地跟著他跑。”
看著逞嘴強的二人越講越興奮,都編排到了云音絕嵐身上,王平莞爾一笑,低聲對著陸云霄和陳青道:“倒時候遇上,你倆去救他們。”
錢衛東激動得拍桌頓足,嘴巴張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惜乎,惜哉!卿住長江頭,我飲洗澡水,悲乎,慘也!”
高強一愣,壓低聲音,輕輕問道:“這啥意思?”
不過他看了看使著眼色的錢衛東,咬了咬牙,朗聲道:“云音絕嵐者,洗澡水好喝乎?”
王平死死憋住,把笑意咽回腹中,偷瞧認真賣弄文采的二人,心道:“這錢衛東和高強腹中無墨,胡添混湊,竟亂吟之乎者也。”
陳青手中一頓,放下茶杯,低聲笑罵道:“兩個蠢貨,把交代的詞,忘得干干凈凈”
高強編不下去,便直接道:“公子,等到時候某家去把云音絕嵐弄來,讓你嘗嘗鮮!”
錢衛東眼中一股炙熱,急忙吼道:“哦…你有辦法?”
接下來兩人口中皆是臟言淫笑,偏偏嗓門大到出奇,引得整個客棧的人頻頻側目,面帶鄙夷。
王平手指輕點著桌面,頭微低,靈覺掃過了客棧里的食客,仔細查探著面部表情,但是一無所獲。
陸云霄也是如此,不過也不著急,反而悠哉悠哉的打個哈欠,繼續等待。
許久后,王平壓低聲音,對陳青道:“這出戲,唱的有些過頭,除非是二愣子,不然上不了鉤。”
陸云霄嘿然道:“哈哈,不是陳青的戲文差,是錢衛東和高強兩人唱不好,這嗓門都把人嚇跑了,姜曉等人縱然聽到,也定然明白這是魚鉤,哪會來咬。”
陳青微微點頭,無奈道:“本來是打算讓他們激出姜曉等人,這兩個憨貨嗓門兒太渾厚,反而顯得有些故作姿態。”
陸云霄半瞇著眼睛,思量一番后,緩緩道:“也不一定是壞處,目前形勢都清楚,已經過了好幾日,要是姜曉等人會來,那現在必然藏匿在城中某處,尋著時機出城。高強他倆口中如此粗鄙,一旦被那些人聽到肯定也會露出幾分馬腳。”
王平嘆了口氣,“就怕他們根本沒來。”
各派游俠均已行動起來,基本上都盯著入城的新面孔,不過云屏雖小,但外來商人太多,而且姜曉等人必然也易容換裝,道法里的幻化之術也頗多,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是否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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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宗則帶來了門內法寶‘日月神鏡’,能辯乾坤,識陰陽,就在那趙蕓淺手中,她把月鏡懸在了城門頭,一旦姜曉試圖出城,不管做何變化,都能識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