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平明顯楞了一下,眼神頗為凝重,雖然已有猜測,但忍不住還是吃驚,周身勁氣隱隱鼓動。
陸云霄看出了他的異樣,皺眉道:“木回是何人,為何不曾聽說過。”
王平嘆了口氣,攤開手道:“這人曾經差點要了我性命。”
不過他沒有過多解釋,反而朝烈九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烈九緩緩道:“大概十七八年前吧,宗門內來了一人,說是要獻上妙法,而后宗主親自見了他,并封其為長老,不過這門道法太過詭異,施展起來竟然要氣血顛倒,真元分離,而且還需要大量妖獸精魄輔修,是故一直未有人修煉成功。”
頓了頓,烈九眼神一凝,繼續道:“那長老起初頗為神秘,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過五年前他挑出幾人,說是要試試這道法的威力,這其中就有我。等見過后才知道他叫木回,不知道他從何處竟然弄來大量的妖獸精魄,是故我們幾人進展極快,我也五年時間便從化元境三品到了化元境八品。”
王平道:“木回現在何處?”他自是知道王長生出手結果了木回,但還是這般問來,因為現在他們知道這群人的詭異,不知是死是活。
烈九搖頭:“陸師兄,一年以前木長老便離開宗門,要去尋什么異寶,說是能完善蒼冥**,但至今還未歸來,也不知現在身在何處。”
屋內火光搖曳,將王平的臉照得明明滅滅,此刻他略作回想,心下清楚了前些年木回在那南荒作亂,恐怕就是為了收集妖獸精魄。
而且,還提到了一年木回前離開了**,估算了下時日,正好是余毅得到古玉的那段時間,這才有了遂寧府的那段因果。
“莫非騙我?”王平眼睛一瞪,喝道:“你不知道?小心我讓你灰飛煙滅!”
烈九連連搖頭,兩條眉毛都皺在一起,驚駭道:“是真,是真,那木長老神神秘秘,時常不在宗門,便是宗主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王平看了烈九不似作偽,臉上古怪一笑,低聲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那蒼冥**....念來聽聽。”
說完,已經把手按在烈九頭頂,手中隱隱響起雷鳴。
“我不知。”烈九驚叫著,怕王平不信,急促解釋道:“那道法只有宗主和木長老知道,木長老只是用一件奇怪的法寶,把妖獸精魄化成靈液,然后讓我們服下打坐吸收。”
“哦?”王平暗暗稱奇,收起手上法力,道:“不靠法訣練氣,用件法寶便能煉化靈液,倒也怪哉。”
烈九嘆氣道:“木長老的那把刀確實有些匪夷所思,我也從聽過有這種法寶,那靈液服下后,也不需要什么功法,就看他在那對著刀念咒,就有股力量幫助我們煉出法力。”
王平假意笑笑,心中卻是想到了木回的邪刀,而且王長生說的云翳也有把奇怪的槍,莫非這群人的諸般神奇,乃至于死而復生,都與法寶有關?
不過那刀被王長生毀掉,暫時也沒有了線索。
沒想到陸云霄突然開口:“我從未聽說過道法不用心訣都能使得動,練氣法門你可能不知道,難道那化妖術也是憑空而來?”
烈九眼皮不自然跳動,道:“那半人半蛇之術仿佛天生就會一般,刻入了我腦海之中。”
王平靈光閃過,今日與烈九打斗時候,分明見他念咒掐訣,當下面色不善,手掌放在烈九天靈之上。
一陣寒氣直入烈九靈竅,他頓時面如死灰,慘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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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道:“陸師兄,我說我說,您快收了神通。”
王平這才撤回手,臉上風輕云淡,心道:“放個清風咒,都嚇成這樣!”
烈九解釋道:“這蒼冥**有練氣、修法兩門口訣,其中練氣法門頗為神秘,只有宗主和木長老知曉,而修法手段則比較粗淺,只是以真元攝靈化形,從而幻化成妖獸,不過沒有蒼冥**的法力,那修法口訣毫無作用,**許多門人都知曉,除了能夠將法力化實,再無其他神妙。”
王平也知道,不同的修煉功法都有配套的法術,比如誅仙寶篆能化氣成劍,陽火地極功則能喚出風火雷,而太虛空明真訣掌控五行神力,各具奧妙,都是以法力特性作為根基。
是故烈九如此說來他也信了大半,不過還是得再詐上一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