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海苑后,轉頭再看了看那書有“西來一劍”的牌樓,越過長橋,徐清婉約而行,王平神情肅穆,卻是一肚子狐疑,終究是沒能夠探出有用的消息,衛道寧太過老辣根本不給插口的機會,而古侯聲的傳音更是讓他心里不住犯難,也不知道其是何目的?
難道是怕自己遇到危險,還不上欠下的銀兩!!!
與徐清分道揚鑣,和姜曉一同走回客棧,王平自問自答道:“姜別離的事情越來越放在明面上,但只要劍閣那邊咬死不認,魔教自然毫無辦法!幸好昨夜打亂了刑鐮的如意算盤,不然現在恐怕劍門府已經亂了,那圣女徐清今日還來專程登門解釋,看來是想緩和兩邊關系...不過當下魔教那邊應當并不確定姜別離是否就在劍門城,所以并沒有逼迫劍閣交人,也不知道還留了什么后手,不然到時候就真的成了賀壽。”
自然自語時,王平瞧了瞧沉吟不言的姜曉,知道他看似平常,但也有顆七竅玲瓏心,微笑道,“今天山海苑的事情你都聽全了,有什么看法?”
“聽你說了昨晚的事情,我倒是覺得有些怪異,如果刑鐮想趁機聚集圣教威逼劍閣,那后面對你出手那就太不正常,當下得罪九仙教可不是什么好時候,反而會影響凝聚力,九仙教雖然近年來聲望不顯,但擁護者并不少,所以我覺得后面襲擊護衛的事,可能并不是刑鐮他們的計謀。”姜曉拖著下巴,“今日聽衛道寧的話,他似乎目前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那里可是被六合封鎖了起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昨晚他在那里,還是說圣教里有他的探子?”
王平皺了皺眉,低聲道:“你的意思他可能知道真兇是誰?”
姜曉搖搖頭,“也有可能,當下劍閣這邊自然希望圣教越亂越好,亂起來火自然就燒偏了,對于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好的局面。”
王平想了想,罵罵咧咧道:“知道也不露面,差點害我留在那里,忒不是東西...要是我被抓住了,那可就小命難保了。”
“不過我真佩服你,昨夜那種局勢下都能全身而退,如果被刑鐮抓住,那可就危險了。”姜曉沉聲道。
王平哈哈一笑,得意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哪可能被他們輕易抓住,當時雖然有些驚慌,但也輕松破開了局,還把刑鐮的陰謀給攪得稀碎,當真是運氣太好,若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那就麻煩大了,不過料他也不敢殺我,畢竟...”聲音越來越小,渾身冷汗漸起。
“這是什么意思?”姜曉問道,臉上有些古怪,“說起來,我還不知道王前輩師承何門何派?想來不會真的來自九仙教,那么難道來自正道那邊...”
王平臉上僵了僵,一直忘了告訴姜曉他的來歷,微微點點頭,凝重道:“我來自朝陽谷,師承王長生...你師叔也知道...”
“什么?”姜曉音調有些高,趕緊閉上嘴,左右看了看,咳了咳,干笑道:“朝陽谷?還是師從逆天劍?”
王平板著臉不語。
姜曉深深吸了口氣,眼睛瞪得老大,旋即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昨晚你被抓住了,然后你怎么解釋?一旦刑鐮通知九仙教那邊,豈不是身份很快就會暴露,那么即便你來自朝陽,他們也不會放過你,更別提逆天劍當年斬斷了大玄天的手腕,還殺了六合兩名通幽境高手,你還能有活路?”
聽得王平冷汗涔涔,回想起來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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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如果被人知道他來自朝陽,那么魔教這邊到底是殺了他,還是不殺他,這都是個難題,牽一發而動全身,后果難以預料。
王平揉了揉臉頰,嘆了口氣:“早知就不冒充陸云霄了,當時就圖個方便,沒有仔細考慮后果。”面上有些愧疚,“要是因為我畫蛇添足,把朝陽谷也牽扯進來,那罪過可就大了。”
姜曉用余光瞧了瞧王平,神色有些復雜,過了半晌,輕聲道:“怕不止只牽扯朝陽谷,整個正道誰不賣逆天劍三分薄面,他一旦聽聞此事,原本還平穩的局勢,立刻就會打破。”
王平訕然一笑,尷尬道:“那不是還沒發生...接下來就老老實實旁觀,劍閣也不是吃素的,想來不會承認你父親在他們手中,等魔教散去,再想辦法,你師叔太著急了,當下根本沒有我們插手的機會。”
“劍閣?”姜曉若有所思,皺眉道:“他們又是為了什么?”
王平隨口道:“除了那玩意兒,還能有什么東西!!!總不能是相中你父親,要收他當劍閣弟子吧...除非他能把正邪兩道都搞定...畢竟司南徒可不會放過他,還有正道也...”
話音未落,王平靈光一閃,急忙看向姜曉,姜曉也呆了呆,兩人面面相覷,半晌不言。
王平神情呆滯,眼中有些驚疑,喃喃道:“不會是劍閣做的吧...”
“這...這也不一定。”姜曉心中驚駭,生硬道:“衛道寧既然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那手段簡直難以想象,萬一那些護衛是他殺害的,雖然不知道你真實身份,但只是想把九仙教牽扯進來,擾亂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