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雙層的別墅,并不是很向陽,再加上周圍綠樹環繞,所以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
只有門前種花的地方有些溫暖的感覺。
如果齊德龍來的話,不免會神神叨叨一番。
推門進去,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在擦拭那臺鋼琴。
“呦,你們來了啊!”
老太太已經滿頭白發,看上去至少七十歲了,但是爬滿臉龐的老年斑,也難以掩蓋其秀麗的面容,想來這老太太年輕時定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是啊,大娘,您要搬的就是這臺鋼琴嗎?”
楚懷沙開門見山道。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是啊,就是這臺鋼琴,你們在這里喝杯茶稍等一下,我去叫幾個鄰居過來幫忙。”
說著,老太太便給二人泡了兩杯茶端了過來。
老人的動作很輕盈,絲毫不見一般老年人的遲緩與暮氣。
泡完茶之后,老太太便走出了房門,楚懷沙則好奇的打量著屋子里。
整個屋子的裝修更年輕一些,巨大的水晶吊燈,潔白的大理石臺階,歐式家具,以及周圍懸掛著的各種抽象派的畫作。
“樂山,咱倆打個賭吧,我猜這屋子的主人應該是老太太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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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這么覺得。”
楚懷沙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家伙正在看鋼琴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名身穿西裝的年輕人正在和一名身穿紅色晚禮服的少婦跳著交際舞。
“我去。”楚懷沙罵了一聲,隨后便坐在沙發上喝起了茶。
而齊樂山則掀開琴蓋坐了下來。
“怎么,你還會彈這玩意?”楚懷沙一邊喝茶一邊隨口問道。
齊樂山沒有回話,而是張開十指深深地按了下去。
咚!
悅耳的聲音傳來,隨后齊樂山十指入飛的在黑白琴鍵上躍動,一場音符風暴席卷而來,楚懷沙當場便被鎮住了。
幾分鐘之后,琴鍵稍歇,齊樂山雙手離開鍵盤。
“這鋼琴的主人,生前一定很憂郁吧!”
此時楚懷沙還沒從剛才的音樂風暴中恢復過來,齊樂山隨即又彈奏起了另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較為輕快,楚懷沙也聽過,是久石讓先生的名曲,《菊次郎的夏天》。
齊樂山的琴藝相當高超,一曲彈罷,楚懷沙竟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說,可以啊你,居然還會這玩意。”
齊樂山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小時候學過這東西,不過已經很久不碰了,看到了一時手癢,見笑了。”
楚懷沙道:“哈哈,我突然發現你丫一彈琴就好像換了個人似得,還見笑了。”
齊樂山靦腆的撓了撓頭。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傳來,卻是那個老太太已經在門口等待許久了。
她臉色柔和,雙眼中竟似含著淚水。
“大娘,人找來了嗎?”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一會物業的人會過來幫幫忙的,你們再歇會吧。”
隨后,老太太走到齊樂山身旁說道:“先生您能為我彈奏一曲肖邦的《夜曲》嗎?”
“可以。”
隨后齊樂山的手指再次在琴鍵上舞動起來。
夜曲的音調寧靜中帶著憂傷,完全沉浸其中的齊樂山搖頭晃腦的,如果是老齊等人在的話,少不得一番挖苦,但是不知怎么的,楚懷沙竟然有些能夠被拽入這音樂的海洋里,并一同沉浸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