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爺爺又對著詩召南笑著說道:“姑娘,沒事早點休息,別總是熬夜。”
楚懷沙辯解道:“爺,我倆昨天晚上才趕回來的,當然有些黑眼圈。”
“哦!怪不得。”將問診的一套東西收起來,爺爺道:“走去屋子里坐坐吧。”
之前在親戚家的時候楚懷沙一聽這話基本上就是客氣兩句,然后就找個借口開溜了,但是爺爺說這話,他卻應聲道:“嗯!”
里屋收拾的很干凈,正沖著門口的是一個古方桌,兩邊是兩個太師椅,西邊是一個茶幾上面放著一套茶具。
令楚懷沙奇怪的是,爺爺原本滿墻的錦旗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曾經掛過東西的印子。
“爺,錦旗呢?咋一個都沒了?”
爺爺一邊泡茶一邊道:“都扔南屋了,掛那東西干嘛,招灰。”
爺爺變了,之前他看那些錦旗寶貝的要死,楚懷沙小時候曾經偷拿了一個下來玩,還被打了一頓。
楚懷沙驚奇的看了爺爺一眼,然而爺爺卻古井無波的坐在了沙發上。
“今年打算呆到什么時候?”
“不知道,剛回來您就問我這些是不是早了點?”
爺爺給詩召南遞了杯茶,后者受寵若驚的接了過來。
“謝謝。”
爺爺笑著點了點頭道:“姑娘覺得我們北直隸怎么樣?”
“挺好的,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我們那里可沒有。”
“哈哈,還真是。”爺爺爽朗的大笑幾聲道:“當年我到處行醫的時候也去過湘北,那種地方常年天氣較為陰寒,平時需要吃些驅寒的東西,不像我們這里四季分明。”
“爺爺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詩召南總算是找到了個話題。
爺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
“天南海北的基本上都去過,后來和你奶奶結婚之后就沒再出去過了,說起來也都四十多年了!”
楚懷沙道:“爺爺在我們這村子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能人了。”
“我看也是。”詩召南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而,說到這里爺爺卻搖了搖頭道:“老方家的那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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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本事也不小,就是下去的有點早,搞得我現在連個說話的都沒了。”
說到這里爺爺的目光都暗淡了不少。
“老方家?是昨天晚上放煙花的那家嗎?”詩召南問道。
楚懷沙想了一下,在村里能和自己爺爺平起平坐的似乎也就一個姓方的老先生。
那先生早年也是走南闖北的,后來因為突發重病便撒手人寰了,楚懷沙只在小時候見過幾面。
算算輩分,現在他們村子的村長還真是那個方老先生的孫媳婦。
楚懷沙點了點頭,詩召南頓時感興趣道:“你們村里的人都好神秘啊!”
二人正說著,便聽到有人敲門。
“楚醫生在嗎?我奶奶不舒服您去給看兩眼吧!”
爺爺一聽隨即道:“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走一起去吧。”
說著,爺爺便站起身來,楚懷沙熟練的幫其把藥箱背了起來。
推開門,只見一名和楚懷沙年紀差不多的男人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樣子。
“方明,你奶奶怎么了?”爺爺忙問道。
那男人道:“不知道,就說是肚子疼,我們檢查也檢查不出什么毛病來,所以就請您來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