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咯吱骨頭摩擦的聲音響起。
匪徒口中舌頭一卷,將藏于舌下的毒藥吞入腹中,口中一股黑血順著嘴角涌出。
司燁見狀暗道一聲晦氣,抬腿一腳踏斷了男子的脖頸,順勢將男子踢到墻邊,回身提起已經被自己斬成兩半的匪徒首領,猶如捏蘋果一般捏著腦袋,撞開一旁的窗戶,一步躍出窗外來到馬廄前。
“快撤!老大死了!”
木頭碎裂的聲響吸引了正在混戰雙方的目光,機敏的匪徒看到眼前這一切,拋下身邊的同伴,腳下如同抹油一般朝著驛館外跑去。
剩余的護衛收拾掉還未來得及跑掉的匪徒后,急忙去攙扶已經受傷的同伴。
入夜,眾人急忙轉移了商隊的貨物,在驛棺前方五里路的位置選著了安營扎寨。
“四爺,戰死八人,受傷十七人,馬匹跑丟五匹,貨物沒有損失。”
眾人圍坐在火堆前,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上午還有說有笑的同伴,此時死的死傷的傷。商隊管事記錄這今天所損失的人手,自己怎么也沒料到,會在驛館遭遇埋伏,按理說驛館是由盛武官方與各大部落合力建設管理,應該是安全的才對。
“恐怕有大事要發生!”方老先生伸手在火堆上取暖,漠北的夜晚氣溫低的可怕,身邊眾人都已將行李中的棉絨被披在身上,先前的少年還沉浸在傷感之中,從來未喝過酒人,如今都已經喝了兩大壺。
“老先生可看出了什么?”
管事倒出一碗,溫在火堆邊上的美酒,一瞬間酒香彌漫營地,將剩余美酒挨個分發下去。
“今日場面混亂,老夫看這群匪徒,雖說是草原部落打扮,但是細看之下,面容卻絲毫不像朔狄人,返到是與你我相同的華夏人!”
方老先生輕輕抿了一口溫酒,一股暖意瞬間充滿四肢百骸,讓原本寒冷的夜晚多了幾分暖意。
“嗯......是邊軍功夫......”
一旁火光下擦拭著刀劍的司燁冷聲說道,先前匪徒的格斗方式明顯是帝國的邊軍功夫,游牧部落擅長馬站,近身搏斗根本不會像先前那樣。
“狗日的!莫不是天淵關守將派的人!”啪啦一聲,管事將手中的酒碗一摔,氣憤的站了起來。
“不是.....”
司燁將擦拭完兵刃的破布,隨手扔進火堆,這天淵關守軍,共計六千余人,幾乎都與自己相識,如果真是天淵關守衛,多多少少都會認識自己,不可能會出手截殺。
“特么的,狗日的!要是被老子查出來是誰干的,老子一定殺他全家!”護衛長,憤恨說道,心中早已被仇恨充斥,這群兄弟跟了自己這么多年,今天就白白折損了這么多,還害得自己也掛了彩,前前后后挨了三刀。
就這說話的功夫,愈合的傷口又被崩開,鮮血漸漸浸濕包扎的布條,疼得護衛長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哎喲幾聲,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