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者還是不言語,從背上行囊中掏出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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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書信,加上如今邊關的混亂情況,李老頭心中頓時大驚,拿著煙斗的手不停的顫抖,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書信,對著身前的邋遢老者道了一聲謝:“多謝,老大哥了!”
邋遢老者面露苦笑,因為他知道,書信上所寫。
“嗨~都回去吧!今日放你們的假,明日再來!”李老頭大致是猜到是,苦笑一聲,便讓手底下的學徒回家去了。
“師父,我替你老人家收拾完再走吧!”大徒弟雖然看起來憨傻,心里卻細的很,趕忙將幾名師弟趕出小院,走到爐邊,熄了火,這才轉身開始收拾起來。
“快滾吧!老子今天沒心情教了!”李老頭一瘸一拐,走到大徒弟身后,抄起煙桿便在大徒弟頭上敲了幾下說道。
“行嘞師父!待會俺給你打酒來!”大徒弟在腰間的麻布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憨憨一笑說道,隨即轉身跨出小院,順帶著將木門關上。
待徒弟們都走后,李老頭這才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雙手顫顫巍巍的展開書信,望著上面如蛟龍起伏的字跡,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
“是李家的種!沒給老李家丟人!”李老頭看完書信一抹臉上的淚痕,鏗鏘有力的說道。
“多謝這位老哥!還望麻煩老大哥幫我一個忙!”李老頭將信封中被血浸紅的碎布取出,一手撐著石凳緩緩的跪在地上,雙手托著碎布說道:“我老殘疾了,腿腳不方便,還望老哥將孫兒這一抹碎布,帶到城外往北五里地的望關山上,孩他爹的衣冠冢便埋在哪里!”
話音未落,李老頭便已泣不可仰,唯一的兒子戰死在祥武五年的漠北關外,兒子軍中的好兄弟拼死搶回一截衣袖,帶回來蓋了衣冠冢,如今唯一的孫子也要誓死戍邊,托人帶回這一抹碎布。
邋遢老者接過碎布,急忙將身前老者攙扶起來,聽老者這么一說,心中如同被巨石壓住,久久喘不過氣起來。
邋遢老者正是方溪谷,離開青州,便順著家書上所寫,到了這定北李鐵匠家中,從來不善言語的方溪谷,此時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眼前這名老人家。
起身摸出身上唯一的一小塊碎銀,便揣著被鮮血浸紅的碎布,朝著小院的門口走去。
“多謝老大哥!”李老頭朝著邋遢老者的背影施了個抱手禮,如今唯一的孫子也走了,自己這個老家伙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不如就此了解算了。
待邋遢老者跨出小院的門檻,回身將木門帶上后,李老頭一瘸一拐的走到烘爐旁,取出一旁還未鍛造好的刀劍,望著刀劍上凹凸不平的印記,李老頭不由的回想起孫子出征前,叮囑自己的打造的寶刀,臉上不由的苦笑一聲,眼前不知是幻覺還是孫子的靈魂。
“爺!待我做了大將軍!我一定將您給我打造的寶劍掛在咱大將軍府的大門上!嘿嘿!”李老頭眼前的孫子浮影,咧嘴嘿嘿一笑,揮舞著手中上好的寶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