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漢子放下手中餐盤,沉思了好一會,腦海中勾起無盡的回憶,有些憂愁的說道:“當初咱們哥倆可是答應過大哥,要看好李元熠,如今元熠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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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狄,算不算是對大哥的辜負?”
聽黑甲漢子此言,趙王瞬間沒了先前的脾氣,手中動作一頓,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才緩緩開口問道:“哥,元熠也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要怪就怪當時那幾個迂夫子,要不是他們妖言惑眾,在元熠耳邊說三道四,也不會鬧出如此多的事!”
良久,黑甲漢子與床上的白布粽子,如此這般沉默了良久,二人心中都有愧疚之意,心似湖中水浪,泛起圈圈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唉,說這么多有啥用,等我在戰場上抓到他,就連夜送回宗廟,讓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思過!”黑甲漢子起身拋出這話后,頭也不回的走出營帳,一個人就著夜色,獨自登上城頭。
望著關外一望無際的漠北大草原,黑甲漢子口中喃喃道:“大哥,原諒我與老七,為了祖宗的三百年基業,我們也沒有辦法,元熠這小子我看著長大,與自己親兒子無異,今后一定讓他在宗廟內好好修習。”
入夜的漠北草原,天空中星辰點綴,四周除了柴火燃燒的噼里啪啦聲,和站哨士卒時不時的哈欠聲外,便是一片寂寥。
黑甲漢子思慮萬千,心中波瀾始終無法平靜。
恍惚間,又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黑甲漢子也如今日這般守在天淵的城頭之上,關外是打秋谷的朔狄士卒,身后是堅守的三千邊軍兄弟。
那時的自己還是武道四極的無雙戟,還是盛武鎮守邊疆的親王李澗,沒有那沒多煩心事需要自己去操心,只要守得住漠北三關,不讓那些朔狄蠻子來打秋谷便行。
那時候的自己整日里,都是跟著邊軍的兄弟們瀟灑飲酒,快意恩仇,不爽一拳打回去就是了,與自己的兄弟們相處也不用像現在這般,除了趙王,其他幾名藩王,對自己可是處處提防,平日里說得好聽,私下里,誰又不唾罵自己兩句。
思量間,城頭上石子微微跳動,發出的聲響,瞬間將黑甲漢子拉回現實,只見黑甲漢子眉頭一緊,急忙吩咐一旁站崗的士卒,吹響號角。
原本寂寥的天淵關,猛地想起急促的號角聲,值守的士卒急忙做出防御陣式,城頭上,數千弓手齊聚,點燃手中箭矢,照亮城外二百步的距離。
城下豁口附近,堆積的拒馬,與亂石塊幾乎快將豁口填滿,一隊隊整裝待發的斬馬勁卒,握緊手中斬馬長刀,蓄勢待發,就等著朔狄的騎兵沖過來,第一個斬下馬腿。
果不其然,邊關的寂靜之存在了半炷香的時間,不遠處,一隊隊朔狄騎兵,帶著戰馬的嘶鳴聲,蜂擁而至。
城頭上早已準備好的弓手,萬箭齊發,密集的箭雨毫無差別的落在騎兵隊伍之中,一時間朔狄騎兵人仰馬翻,跌落馬下的朔狄士卒來不及反應,便被身后的戰馬踏過身軀,活生生踩成一灘爛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