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深吸一口氣,腦中仔細思索著那日在什么玄都之中所見那人的點點滴滴,當初究竟是如何進入到那玄之又玄的空間之中的,為何那人能如此輕松操控自己的軀體。
一呼一吸之間,體內暖流,隨著司燁的呼吸節奏緩慢在體內游動。
不知何時自己的背在身上的麻布卷遺失在了戰場的某處,還未來得及去尋找,自己的鐵哥們好兄弟,吳老三也戰死在了關外,如今也只有個頭顱被葬在了天星鎮往南十來里的霞琉坡上,蘇靈蕓小吉安如今也沒半點消息,倒是方溪谷那個老倔驢,跑去給陣亡的將士送家書去了。
如今這些思緒纏身,使得司燁心中難以平靜,長嘆一口氣,起身望著天邊的烈日,小酒館平穩的生活,恐怕以后再也回不去了。思量間,小吉安嬉笑玩鬧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仿佛這一切都還是昨天一般。身上的衣物如今也是臭烘烘的,沒有了蘇靈蕓洗衣時留下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司燁苦笑一聲,毒辣的太陽直射在臉上,烤得人臉上,火辣辣的疼,扭過頭看著關內豹旅營將士們與僅剩的蓋海水師井然有序的在大營內做著戰前準備。
黑衣刀客吩咐高軾快速集結了五千豹旅營,此番從玉闕出關,直奔天淵戰場,突圍朔狄聯軍的左翼。
......
嘉都城外,望關山上由漠北第一大豪族,侯家修建有一座避暑小院,每到盛夏時分,侯家的老太爺,便會搬到此處居住上兩三個月,今年也絲毫不例外,早在一個月前,侯家老太爺便搬至避暑小院之中小居。
小院地處望關山東南側,常年被密林遮蓋,院旁不過數十步,便是一股山澗清泉,泉水常年冰涼,就算是盛夏時分,也是冰涼刺骨,泉中時常有小魚來回搖曳,最大不過二指般大小,卻能號稱漠北第一鮮,以往一條便能在嘉都城最繁華的地區換上一間不大的鋪子,不過如今都被侯家的這小院所占,除了在秋季魚最肥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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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會敬獻給青州的趙王府數尾以外,其余每年產的魚都被侯家的老太爺煲湯吃了。
小院之外,三輛馬車停在門外,馬車上的旗幟,正是漠北其他三大豪族的家徽。
小院內看似稀疏平常,花草樹木,一應俱全,正堂內一名身穿精美錦緞,約有七老八十的老者端著手中的茶杯,端坐在四方桌的正主位,身前三名年齡不一,老的約有六七十歲,年輕的不過四五十歲的中老年的漢子圍坐在四方,三人身后各站著三名壯年男子,腰間各自撇著一柄大刀。
“侯老哥,如此著急喚我們來此,不僅僅是喝茶這么簡單吧!”王家家主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
作為四大豪族中最年輕也是實力最弱的存在。
“王老弟,別太心急,老夫呢年紀大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可沒法比咯。”侯家老祖打著哈哈說道:“我們漠北四大豪族,可是同甘苦共進退,這不,老夫有好東西給你們分享分享!”
說罷老者拍了拍手,正堂的屏風之后,一名朔狄部落打扮的女子快步走出。
不同于關內女子的溫婉大方,此女一路走來,步步生風,氣勢之上頗有幾分凌厲。
“喲~恭喜侯老哥了!真是老當益壯啊!”四大家族中,馮家老祖面露一絲邪笑,趕忙抱拳恭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