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摸油的,統稱作賊,賊有大賊小賊,毛賊飛賊之分,大賊立山為王,小賊則靠手藝掙錢,毛賊指得是手藝不夠,又不愿守道上規矩的賊,大有貶義,至于飛賊,那虛構楚留香不就是最完美的形象么,這類人身懷絕技,輕功了得,但又盜亦有道,在江湖上,算的上是人物。”
這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總而言之,是什么樣的人都有。
而此時,坐在秦川對面的那位,自秦川一上車來,便將他手腳看的清楚,這位光頭男人,怕是那下九流中的第五流,摸油的。
這樣的人,坐在自己對面,實在是一件讓人感到很不安全的事。
他坐下后,秦川不在說話,那姑娘見他不說話,看了一會兒手機,便也小背包當做枕頭放在桌上,墊著下巴,閉目休息。
秦川看的出,那光頭男子眼神有變,變的比之前更有神了起來,這炯炯目光,實在不合賊眉鼠眼之說,但世界上有時事實便是如此。
秦川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姑娘壓在腦袋下的小布包,由于是布包,這么一壓,里邊的東西形狀自然顯現,秦川看的出里頭有不少鈔票,那光頭自然也更看得出。
半個小說過去了,秦川還盯著男人的手和那姑娘的包,若是其他人,秦川還真懶得管著破事,但這姑娘他秦川他喜歡,想從她身上下油水,秦川不同意。
那光頭佬也看出了秦川的意圖,他皺著眉頭,抬眼看著秦川,道:“兄弟那條道上的?”
秦川冷冷道:“死人道上的。”
那光頭佬一愣,看看秦川的年紀,不由的摸著鼻子一笑:“那兄弟你命可夠硬的。”
秦川對道上的暗語黑話門兒清,畢竟大世家出身,走出來哪能丟人?
那光頭佬方才的言下之意是讓秦川識相滾蛋,別妨礙他干活。
秦川嗤笑一聲:“前頭可是無頭山?”
那光頭佬一愣,看著秦川皺眉:“這車可不去無頭山。”
“我看你這腦袋就像沒頭的山呢?”
光頭聞言,語氣微惱,冷哼了一聲,稍稍欠身湊上前,輕聲道:“看你也是道上的兄弟,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這事兒,你真要管?”
秦川:“非管不可。”
“成,那你也要管得著才行。”光頭佬冷冷道。
就在這時,火車進入了隧道,車廂便的極為昏暗,只有幾盞昏暗無比的車燈,也許是為了省電,這些車燈還只開了一半不到。
就在車子進入隧道那一瞬間,秦川忽然之間眼前一花,那光頭佬似乎動了,卻又好似一動也沒動。
待秦川低頭去看那姑娘的包時,只見已比方才干癟許多,并且還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當即,秦川也顧不上那么多,站起身,便在昏暗中,向著光頭的背影追去。
幾個車廂后,秦川停了下來,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秦川皺著眉頭,回到自己車廂時,火車已出了隧道,他一回來,那姑娘便盯著秦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