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腳才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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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地,那鶴頂紅便開始了第二輪的攻擊,左斧劈出,右臂護在胸前,梁禎慌忙一閃,怎知這鶴頂紅的右斧便至,再一次,梁禎不得不提刀招架。鶴頂紅的力氣大得駭人,梁禎這一擋,自手到刀,全部抖了起來。而身子,也不由得倒退數步,立在官道的邊緣,再往后,便要摔到沼澤地里面去了。
鶴頂紅的分量很足,每走一步,大地都要震一下,他比梁禎高一個頭,披著粗糙的頭發,帶著一張青銅面具,模樣很是猙獰。他舉起雙斧,再一次發動進攻,這次是右斧先至,左斧護身,梁禎以為,他這右斧當是全力一擊,于是急忙往右一閃,但怎想,這鶴頂紅的右斧,只是佯攻,待梁禎往右一退,他的左斧便橫橫砍出。
梁禎急忙腳一點地,凌空而起,再猛地一縮左腳,好險,這斧頭邊沿,就是擦著草鞋的鞋底劃了過去,似乎還削下了幾些草屑。此時,兩人之間,相距以不足一尺,梁禎左腳猛地踢出,不偏不離,正正踢在鶴頂紅的腦袋上,鶴頂紅哪里承受得住這一腳的重量?當即倒退了好幾步。要不是他在最后一刻穩住了腳步,摔到沼澤里的,就是他了。
梁禎落地,左腳往前一滑,右腳用力往下一壓,扎起弓步,同時右手一彎,將刀舉過頭頂,左手變掌,往前一推。作了個標準的耍帥動作。
鶴頂紅咬著嘴唇,猛地“呸”了一口,自出道以來,他還從沒有承受過被人當頭重擊的奇恥大辱。他當即在心下發誓,一定要剁了梁禎來送酒喝。兩人又對視了幾秒鐘,鶴頂紅便再次發動了進攻,因為他比梁禎,更耗不起,畢竟這是在官道上,雖然人跡罕至,但只要是有人經過,十有八九都是傳遞軍情的騎卒,一旦遇上這些騎卒,他們是幫身著軍服的梁禎,還是幫自己,答案不言自明。
梁禎吸取了教訓,并不和鶴頂紅硬碰硬,而是不斷地退避,已守為攻。這個策略,很快就取得了成效。一來鶴頂紅年紀不少了,體力大不如前,二來,鶴頂紅使用的,是需要很大力道,才能發揮出威力的板斧,因此像上一樣,連續十多招落空后,鶴頂紅便已經氣喘吁吁。
鶴頂紅扔掉了沉甸甸的板斧,但卻沒有像上次那樣逃命,而是抽出了腰間的那口寶劍,這劍,是他在五六年前,從新昌縣的縣尉身上繳獲的,那一年,郡里出動了千余兵馬,圍追堵截鶴頂紅等人,但沒想到,竟被他找到機會,殺翻了新昌縣尉帶領的數十兵士,竄進了玄菟郡的轄地。
見鶴頂紅棄了板斧,梁禎不禁心中一喜,在他看來,鶴頂紅的做法,就是自棄其長,梁禎不認為,自己的身手,比鶴頂紅差多少,他遲遲不反攻,所顧忌的,就是鶴頂紅的雙斧,因為鶴頂紅只需再逼得他硬接兩斧,梁禎的這只手,就算是廢了。
鶴頂紅剛將寶劍抽出,便雙眼一瞪,右腳猛地向外懸了九十度,用力一蹬,身子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朝梁禎射來,同時他舉平右手,確保上至劍尖,下至右肩,都在同一條直線上,而這直線的盡頭,便是梁禎的脖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