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齒仇寧點點頭,輕輕一揮手,示意跟在身邊的幾名靈侍后退,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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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到十步以外后,年邁的扶余王才低頭道:“這幾個月大雪不斷,牛羊凍死無數,這秧苗播下去,也是死多活少。這尉仇貢剛才,又來跟我要牛要糧。”
范元一聽,眉頭當即一擰,心中暗自發笑:“吾王,那何不,聚攏大軍,南下劫掠?”
黑齒仇寧斑白的眼眉輕輕一皺:“先生難道不知,這漢蠻近幾年,將糧食全聚于郡治,沿邊各縣,已無多少存糧。我健兒舊年南下,耗費甚多,所得卻是極少啊。”
范元輕摸尖尖的腮幫:“吾王,那何必采用,開源節流之法?”
黑齒仇寧右眼斑白的劍眉一挑:“哦?”
“所謂,開源,原意為獎勵農桑、畜牧。但這些年,天越來越冷,因此鼓勵農桑、畜牧之法已然不管用。所以,這開源,就是南下劫掠。而節流,就是減少吃飯的嘴的數量,比如那尉仇貢的奚里部。”
“不可!”扶余王低聲呵斥,皺巴巴的右手快速地擺了四五下,“要是在十年前,我迭室部正盛時,哪還容得他囂張,只是現在,我部已有衰弱之象,而那尉仇貢,又正值強盛,此刻發兵,必敗矣。”
范元輕笑兩聲,又摸了摸尖尖的下腮:“那吾王何不采用借刀殺人之計?”
“借刀殺人?”
范元胸有成竹地點點頭,為了吊起老扶余王的胃口,他還故意頓了頓,才緩緩道:“若能引得漢蠻發兵,這尉仇貢的奚里部,便是首當其沖,待他與漢蠻大戰一場,無論勝敗,這奚里部,都是元氣大傷。到時候,這尉仇貢,哪還有底氣,來跟吾王較量?此其利一也。”
黑齒仇寧越想越有道理:“那利二是?”
怎知,范元卻是又行一禮:“還望吾王,先赦小臣之罪。”
“先生說的哪里話?免罪,免罪!”
范元這才開口,但眼尾卻是偷偷地看著黑齒仇寧那花白的胡須:“太子雖已成年,但尚無寸功,所以……”
“還是先生知我心啊。”黑齒仇寧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依臺也確實該在馬上證明自己了。”
黑齒仇寧腰向前一傾,接著問道:“那不知,先生打算用何計,引得漢蠻出塞?”
早有準備的范元立刻再次躬身道,只需如此如此,漢蠻必定大舉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