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富有謀略,可鮐背之年方遇伯樂,雖有志,亦難伸矣。博德現兄年富力強,便遇知己,應該高興才是啊。”
“文儒兄,你啊,就不要再挖苦我了。”趙苞伸出手指,指了指趙尚華,“我這平戎策,是以五年為期,可剛才你也聽說了,今年內就要出兵。這不,唉。”
“博德兄請放心,我等定全力以赴,以助博德兄一臂之力,早日蕩平扶余賊,以報效朝廷。”
趙尚華說做就做,當天就發了尺牘,以求下屬各縣,都舉薦敢勇之士,并派出吏員,核查各縣存糧數目,以計算軍資。不僅如此,他還在陽樂城墻上,貼出求賢令,廣募隱士高人以求克敵制勝之法。
崔平一接到尺牘,當即簽了調令,一腳將梁禎踹進了趙苞的度遼營,說辭是:障尉梁禎,孔武有力,善于騎射,上任伊始,便挫敗扶余賊里應外合,攻取上障塞之陰謀。又以一己之力,斬首悍匪鶴頂紅,為令支黎元,除一心腹大患。可見其智勇;以己之錢錢購醫藥以治傷卒,為戍卒應得之賞賜而不惜身,可見其仁義,如此二者,當薦入度遼營,以為討虜大事出力。
總之就是將梁禎吹得天上有地下無,讓梁禎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捧殺。”左延年讀罷,簡單直接道。
“嗯,沒點實在的。”梁禎點點頭。
“我不是這意思。”
“啊?那左兄之意是?”
左延年指了指邊墻上的門:“二十年來,他們就沒派一騎斥候出去過,不知扶余地天時、不懂扶余地地理,更不懂扶余地人文,談何取勝?”
“聽左兄這么說,我……”
“七尺男兒,生縱不能拜相封侯,亦不可老死于病榻之上。”
梁禎撓著腦袋,一臉愁容,雖說戰死疆場,馬革裹尸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但當知道這是被人擺了一道的結果后,梁禎就只覺得憋屈了。但就算覺得憋屈,又能怎樣?難不成要當逃兵,然后被滅門嗎?梁禎左想右想,還是決定,去度遼營報到,因為出征扶余看似危險,但其實,這也是一條晉升的快捷通道:一旦老子有了軍功,升了官,還怕弄不死你崔平?
“哥哥,聽說你要進度遼營了,我跟你同去。”章牛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胡鬧,你家中還有五十老母,去湊什么熱鬧。”左延年一句頂了回去。
怎知,章牛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成!哥哥的恩惠,我還沒報呢,這次,就讓我擋在哥哥前面,將那些扶余賊砍個精光。”
看著正揮舞斧頭的章牛,梁禎哈哈大笑:“有你這么個兄弟,值了。”
“不過兄弟,左兄說得對,你家有老母,又是獨子,確實應該留下來。”
“不成,不成!”章牛犯起了牛脾氣,好說歹說,就是不肯讓步。沒辦法,梁禎只好暫時性地答應下來。然后次日一早,就跟左延年一并,選了三個戰斗經驗最豐富的戍卒,作為親兵,瞞著章牛去度遼營報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