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圍觀的甲士這才爆發出如雷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的掌聲,剛才他們實在看得太入迷,以至于反應都慢了不少。
梁禎的比試結束了,可甲士們的勁力卻沒有宣泄多少,不一會,又有五六組人上去開打。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吵雜。
“烏丹兄弟,不知日后上了戰場,我能否將后背交給你?”趁著沒人注意的間隙,梁禎坐在烏丹身邊,試探著問道。
要換做他人,恐怕做夢都會笑醒,因為梁禎這話的意思是,我連命都可以交給你,這可不僅是一般的信任了。若烏丹答應了,他就能立刻成為梁禎的親兵,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跟著一個年輕有為的軍候混,那可是前程似錦,風光無限,哪不比呆在伍什里熬資歷要強得多,多少天資平平的人跪都跪不來呢。
但烏丹卻搖搖頭:“文書,我是六伍的人,不能拋下我的兄弟。”
“兄弟有此心,在下深感佩服。”梁禎點點頭,行伍之人,最講一個“忠”字,這個忠,不僅是對朝廷,對百姓,更是對自己所在的伍與什,“這一杯,我敬兄弟。”
兩人很爽快地喝干了碗中的酒水。
別過烏丹后,梁禎找耿有田問明白了他所在的什,什長恰好就是單沉。梁禎找他喝了一杯,借著酒勁開口就討要烏丹。
單沉自然不會拂了梁禎的面子,更不愿耽誤了好兄弟的前程,當即表示放人。于是乎烏丹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梁禎的親兵,最為關鍵的是,他本人對這個調動,也甚是滿意。
次日五更,梁禎便領著這支一百人的隊伍,踏上了前往遼西的盧龍道。
征發惡少年的邸報,州衙早在十日前,便已傳發至下屬各郡,而梁禎的工作,就是拿著有宗員將印的軍書,一一與玄菟、遼西、遼西三郡的長史對接,以接收他們手里的惡少年。
盡管早有準備,但還沒出右北平郡,梁禎就隱隱覺得,這事并不輕松了。負責接收右北平郡惡少年的,是個老從事,人稱老李。在軍中干了將近二十年,為人圓滑世故,在宗員的眾多班底中,就數他愿意對梁禎露個笑臉,給點建議。
梁禎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在經過郡治平剛城時,梁禎特意停上了一天,請老李吃了頓酒。
老李剛聞酒香便知酒意,當場分享起自己的經驗:“征發工作,就全交給郡縣,我們千萬別插手。他們交上來多少人,我們就簽多少人,不要怕開罪他們。”
“惡少年們都不服管,棍子是必須的,個別特別頑劣的,不要怕污了你的刀。”老李將送酒的茴香豆咬得蹦脆,梁禎則聽得入了迷。
“對他們,必須先立威。但你也必須看緊他們,一旦有失控的苗頭,就得給點小恩小惠,就一頓酒肉的事,當然了,罰也可以適當輕微一點,畢竟這人,你不將他逼到懸崖上,他是不會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