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上裹著黃巾的賊子數十,在臥虎山焚燒村莊、燒傷村民,還試圖圍殺軍士,致使軍士一人殉職、一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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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
“文書,此事事關重大,可有真實憑證?”
“有,我等斬殺賊人一頭目,他的首級,現在就在堂外。除此之外,我們還在賊人的身上,發現了一些疑似是他們身份記認的布條。”梁禎邊說,邊從皮甲中取出那一團已經被他的汗水打濕的布條。
“呈上來。”公孫度身子往前一拱,他已經等不及吏員將布條及人頭拿到他面前了。
直覺告訴公孫度,這件案子關系重大,他應當重視,但理智又告訴他,在現在的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是明哲保身之法。但問題是,現在報官的人,是宗員的文書掾,而且受害人還包括軍士,死了軍方的人,這事,可就不那么容易過去了。
“報。”公孫度還沒有想明其中關系,公廳之外,便有一皂隸急急腳地撲了進來,“令支縣急報,城南臥虎山有村莊遭焚毀,死傷村民十數。死者當中,有軍士。”
“通知令支縣,封鎖村落,閑雜人等一概勿進,待本曹親赴現場,再作處理。”
“諾。”
“賊曹,那在下就不叨擾了。”梁禎見公孫度接了案,便不再多說,當即告退,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文書請放心,待本曹探明案情,一定將兇徒繩之以法,給弟兄們一個交代。”
“在下謝過賊曹。”
離開賊曹的公廳后,梁禎便轉身走入郡衙暫時替他整理出來的公廳。這公廳原是為州督軍從事準備的,現在督軍從事遠在薊城,所以梁禎才得以逾級入駐。
負責遼西郡征發工作的,是遼西兵曹的一個老吏,別看他老眼昏花,可內心卻亮得像塊鏡子,一聽梁禎是宗員自獄中征辟的文書掾,便每天都在郡衙與街面上跑來跑去,名為“催促工作”,可事實上,自邸報送至遼西的那日至今,十五天過去了,征發上來的惡少年,還不夠征發員額的二十分之一。
不過,老吏員泡在外面,對梁禎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老吏員一走,公廳便空了,而梁禎現在想干的事,恰恰要求不能有外人在場。
這征發工作,說白了,就是強行將惡少年拉入軍伍,在軍中統一登記造冊,最后再按照這些惡少年的戶籍信息,將他們的名單交給所在地的官府。現在可沒有電腦,一切的工作,都只能靠人手來完成,效率低下不說,也給了有心人很大的操作空間。
“我們恐怕,要遲一點,才能回揚州了。”在名冊上給黑齒影寒偽造一個身份前,梁禎決定,先給她通通氣。
“臥虎山的那些黃巾漢,恐怕,不止是一般賊子那么簡單。”
黑齒影寒坐在公廳右側的一張胡床上,低頭玩弄著自己的腰帶,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會給你一個新身份,要不,你想個名字吧。”
“我的名字不好聽嗎?”
梁禎看不見黑齒影寒的表情,以后她是在“撒嬌”,便忍不住笑了笑道:“好聽,但,太……太像女孩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