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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公孫度,就像一座爆發的火山,發冠沖起,胡須筆挺,臉色鐵青。
不過他怒極反笑,“嘻嘻”兩聲后,便將當時負責值夜的二十名求盜差役全找到院子中,一一詢問他們在值哨的時間中,看見、聽見、感覺到了什么。
二十名求盜差役,足夠將臥虎亭圍個水泄不通,而且,臥虎亭周圍三里之內,并無一間固定建筑,賊人就是想從空中進入,也斷無落腳點——除非他真的會飛。然而,二十人說了半夜,也還是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要么他們中有人撒謊,要么就是……”
梁禎看了黑齒影寒一眼,兩人幾乎同時道:“黑衣人有令牌。”
公孫度按著梁禎的建議,轉變了思路,果然不到一炷香功夫,就找到了一個可疑的人,這個人,有令支縣衙的腰牌,宣稱是有急事要稟告公孫賊曹,就在兩炷香前,才離開的。接著,眾人就看見,梁禎的親兵沖了出來。
“沒有人來找我。”公孫度當即道。
“你確實看見,他往令支縣的方向去了?”梁禎盯著那個差役的眼睛問。
那個差役下意識地一低頭:“是。文書,小的親眼所見。”
公孫度摸著胡須,沉吟片刻道:“這人很可能是假冒公差,如此的話,他或許,還在附近。”
“如此一來,就更說明,先前進山的人,可能并非亡于鬼神之手,而是死在歹人刀下。”梁禎趁機說出了自己傍晚的推論,“賊曹,此事是否向郡里匯報?”
“當然,不過依本曹之見,我等應在近日,再次進山,不知文書之意如何?”
“我等定當全力協助賊曹,早日剿滅這股賊子,一來為遼西百姓除害,二來告慰單沉兄弟在天之靈。”
“文書能有此赤子之心,實乃遼西百姓之福啊。”公孫度感嘆道,他眼中,似乎又看見了十多年前的那個“慷慨歌漢市”的自己。
章牛跟老亭長一并,花了兩天時間,整理出最令他們覺得蹊蹺的兩條路線,這兩條路線,一條通往山中的獵場,一條通往山谷,都是些早已被歷代山民走爛的路,不太可能會出現能令全隊覆沒的意外。
公孫度跟梁禎商議后決定,先去探查山谷。
梁禎抵達臥虎亭的第三天清晨,公孫度派出二十名求盜、差役,在一名新雇的山民的引領下,浩浩蕩蕩地開往山谷。這次探尋,公孫度可謂是大張旗鼓,又是拜求吉時,又是敲鑼打鼓。恨不得令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
搜查隊開發一個時辰后,本來緊閉的臥虎亭們便再次打開,從里面走出三個人,仔細一看,竟是全副披掛的公孫度和梁禎以及那個老亭長。而亭外,早有十名精銳甲士在耿有田的帶領下,列隊候命了。
公孫度也點了五個精干差役,接著一行人便在老亭長的帶領下,沿著小路進山去了。由始至終,沒有人說過一句話。他們的目的地,是十五年前,李大打獵的那處獵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