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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垠縣西部而去。
“浭水上有四座橋,一座是跟盧龍道一起修筑的石橋。兩座是周邊村民自行修筑的木橋,還有一座,是前年征討夫馀時,修筑的浮橋。”獨眼馮良介紹道,“浭水現在的冰還很厚,哪怕將橋拆了,黃巾亂賊也能渡河。”
耿有田用石子在河岸上擺了個方形:“土垠城周長九百步,我們能戰的甲士,預計只有六百人,賊軍兵力不詳。但估計,怎么也比我們多,守城,我們是守不住的。”
“可野戰,我們的勝算更少。”獨眼立刻提出反對意見。
“未必,賊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王師一到,必定鳥獸作散。”耿有田拍著胸脯道。
“有田所說,不無道理。只是,我們的甲士自征召入伍至今,也不過兩月,若在野外相遇,只怕……”梁禎實在想象不出,能用什么詞來形容那種千百人一起打群架的“壯麗”畫面。
其實,最好的辦法不是在野戰與城防戰中二選一,而是野戰與城防戰相配合,如此一來,又能保證一定的機動空間,又可憑借工事之牢來彌補人數不足的劣勢。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本就不足的兵力,根本經不起分兵的削弱。聚在一起,或許尚可一戰,若分散開來,保不準,還沒開戰就一哄而散了。
“要不這樣,我們就在這條河東岸,跟亂賊交戰。”馮良的獨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橋梁能夠限制他們展開兵力,而我們在對岸以逸待勞便可。”
耿有田沉思良久,然后鄭重地點點頭:“我同意。”
“好,傳令,二曲一屯屯長鄭嘯天,即率所部,扼守盧龍道石橋。”
“諾!”
“馮兄,你親自帶隊,將另外三座橋梁拆了。讓黃巾軍只能在這一處過河。”
“諾。”
安排妥當后,梁禎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土垠縣城,然后帶著一身的霜露闖進了土垠縣縣衙。這座屹立了三百多年的縣衙,現在依舊燈火通明,不時有穿著各式袍服的兵士、吏員從里面走出走入,一切似乎都井井有條。
梁禎一路闖進大堂,才知道,原來黑齒影寒那廝竟然違了自己的意,非但沒去休息,反而還在操持事務,更過分的是,直到梁禎一指戳在她右腰上時,她才注意到,梁禎的存在。
“從你走之后,到來之前,兵卒歸隊三百九十三員。仍有兩百余人未歸。郡衙、縣衙吏員自動歸位者三十一人。他們都在隔壁的公廳等你下令。右北平郡武庫、糧倉已經讓單沉派人把守,等你回來再行清點。”
“真有你的。”梁禎立刻飛出去給黑齒影寒倒了一杯開水,然后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不過嘛,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黑齒影寒撓撓腦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我讓你早點睡覺!”梁禎白了黑齒影寒一眼,“總熬夜的話,皮膚會缺水。皮膚一沒了水分,人可就枯了。”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睡。”黑齒影寒從梁禎懷中掙了出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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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一皺,“不過,我天天戴著假胡子,枯不枯都一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