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肉搏,一個長戟兵不要命地捅著手中的長戟,將他面前的那個黃巾軍漢捅成一團爛肉。
黃巾軍漢的袍澤怒吼著,撲上來,菜刀亂舞,三兩下功夫,便將長戟兵的左臉,整個兒削去。
兩個兵卒扭成一團,在地上翻滾,用石頭、牙齒、拳頭互相毆打,最后黃巾軍漢殺死了漢卒,但他戰友看他的眼神,卻忽然變得怪異,他一愣,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肚子被剖開了,花花綠綠的腸子已經流了一地。
黃巾軍漢雖裝備簡陋,但人多勢眾,官軍士卒雖裝備精良,但奈何兵少將寡。漸漸地,從黃巾軍漢處傳來的巨大壓力,讓官軍的陣型開始動搖,終于,有一個人率先做了那個早已存在于眾人心中,卻一直沒人敢做的選擇——逃跑。他的舉動,將引起許多人的效仿。
“殺!殺了!殺!”梁禎吼著,雙腳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股足了勁直往那亂糟糟的人群撞去。
“哥哥!”章牛驚叫一聲,掄起雙斧,“殺!”
梁禎騎在馬上,居高留下地一刀,割去了一個黃巾軍漢的腦袋,可沒等他從馬上坐直,胸前便多了三四支竹槍。梁禎急忙回刀,用力一砍,竹槍之上,都多了一條不深不淺的砍痕。
“哥哥,小心!”章牛怒吼著,斧頭掄得向急速旋轉的風車一般,那些瘦弱的黃巾軍漢哪里擋得住?紛紛閃避,閃慢了的,身上無不濺起一團血霧。
梁禎抓住機會,從馬上一躍而下,徒步迎戰那些黃巾軍漢——單個騎兵一旦陷入步兵的泥潭之中,是絕無勝算的。
“保護哥哥!”章牛怒吼著,朝身邊的軍士揮手,然而軍士沒有引來多少,卻引來不少黃巾軍漢的目光。
“狗官在那!”不知哪個黃巾軍漢吼了起來,當即,黃巾軍漢們就像見到了餓虎見著了羔羊一般,一個勁地吼著,“宰了他!宰了他!”
“就憑你們?”梁禎怒呵一聲,環首刀用力一砍,鋒利的刀刃從面前那黃巾漢的左脖頸砍進去,幾乎將他的脖頸整根切斷。
將刀抽出來后,梁禎上前一步,一刀逼向一個拿鋤頭的黃巾軍漢的胸口,那漢急忙后退,但他后面卻全是聞信涌來的黃巾軍漢,哪里躲得開?“嘶”的一聲,那人的胸口便噴起了一座血泉。
眾人頭頂上,太陽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太陽,一走,天空便在轉瞬間變成灰蒙蒙一片,厚厚的云層從燕山的方向襲來,令這個冬日的天空顯得沉悶而晦澀。
浭水河岸上的風狂放而粗野,空氣中彌漫著作嘔的血腥味。血腥味之中,一張赤紅色的臉若隱若現。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黑齒影寒死命夾著馬,以榨出戰馬的最后一絲體力。同樣是戰馬,這匹馬在各個方面,都與雪青相去甚遠。因為,當它一頭栽進黃巾軍的戰陣時,它的速度,還未能提到最快!
雖然,黃巾軍漢們沒有料到,自己的側翼會突然殺出一支奇兵,登時陣型大亂,有的人慘叫著往橋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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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依舊不要命地往前方的官軍陣型沖去,然而,無論他們沖向哪個方向,都不會改變,他們就是一個“泥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