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梁禎讓剩下的一百五十余兵卒排成緊密隊形,然后再將車陣閉合,將所有人護在里面。這個命令剛剛執行完畢,眾人腳下的凍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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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顫抖,就連那昨日經過無數雙腿踐踏而依舊紋絲不動的河冰,此刻,竟也開始微微發顫。
一刻鐘后,浭水東岸的天際線上,憑空生出了無數的黃頭巾,遠看上去,就如同一股黃色的瘋狗浪,翻涌著撲向浭水西岸的這只小舟。
相三臣騎著高頭大馬,全副披掛,手指長槍,身邊,簇擁著數十員戰將,無不是牛高馬大,力能扛鼎之人。而今天,他的軍陣,也比昨天精良了不少,打頭四排,都是弓兵,然后跟著兩排甲胄齊全的刀盾兵,然后是三列長戟兵,再往后,才是削竹為槍、砍木作甲的民兵。
“對岸的官軍聽著。”一員虎將策動胯下七尺駿馬,走到石橋東邊入口處,橫槍高呼,“我們已于昨日,在徐無,擊潰了你們的援軍,繳獲將旗三面。現我軍,更有精兵十萬,擊敗你們,彈指可成。但我教素有好生之德,總旗官更敬佩爾等勇武,若能以禮來降,必能得天公將軍賜福,永享太平。若你們仍舊愚忠于狗皇帝,總旗官也愿給你們三刻鐘時間,讓你們撤退。若你們執意不退,那就去陰間,繼續給狗皇帝當狗去吧。”
隨著虎將的話音,六名黃巾軍漢緩緩地拉開三面破損嚴重,且沾滿血污的軍旗。
“是程司馬、劉司馬和申司馬的將旗!”耿有田眼尖,可當他看完之后,也不由得驚呼一聲。
“程猛虎一介莽夫,不足為奇,劉老刀年紀大了,決斷難免有錯,而申司馬,哼,他連軍營都不敢進,還怎么領著健兒們去殺敵?”獨眼馮良冷聲笑道,“而我們的司馬。神勇過人,心思縝密,又素得士卒之心,豈是這幫家伙能比的?”
獨眼話音未落,精瘦中年鄭嘯天便拱手道:“司馬,屬下愿一箭將賊將射于馬下,滅一滅他們的威風。”
“如此甚好!”梁禎破口而出,“務必一擊致命。”
“包在我身上。”鄭嘯天早已在心中計算好了一切,一得梁禎首肯,便彎弓搭箭,梁禎只聽得“咻”的一聲,浭水東岸的那員虎將便身子一晃,在馬上僵了片刻后,便一頭栽下馬去。
“弟兄們!看見了嗎?對岸的那群賊子,就是這么不堪一擊!”梁禎猛地舉起斷戟,“兄弟們。你們看到了什么?反正我看到了數不盡的五銖錢,看不見盡頭的良田和宅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說得對!他們趕過來,就是在給我們送錢。”
耿有田等人雖然一愣,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跟著梁禎一并,瘋癡地笑了起來,一時之間,笑聲竟然蓋過了對岸黃巾軍的怒吼。
相三臣氣得臉色蒼白,伸手一指對岸的將旗,怒吼道:“豎子欺人太甚!誰敢替本旗取他頭顱?”
“末將愿往!”相三臣身后,當即閃出一員虎將。
相三臣一望,只見其人生得九尺身材,頭大如斗,使一對骨朵,正是自己當年在代國闖蕩時的結拜兄弟賀三才。
“很好,那就勞煩賀賢弟親自去一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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