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徐無縣里暴露出來的問題,是什么?”梁禎伏在床榻上,側昂著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黑齒影寒。
“你……你干嘛把自己打成這樣!”
“你慌什么。”梁禎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才四十棍,還沒你掐我的時候疼。”
其實,兩人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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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不宣的是:兩個掌棒的軍士根本上就沒“心”了打,不應該說,連用“力”了打都沒敢,因此四十棍下去,做成的實際效果,就是破了層皮而已,愈合也就十天左右的功夫,至于消疤,估計也就一個月吧。
但同一個事實,在不同的人看來,感受也是不同的,就比如梁禎,他臉上的玩世不恭,就不是裝的。黑齒影寒也是,她臉上的憂色,也是真情流露。
“說吧,你覺得徐無縣里,有什么問題?”
黑齒影寒搖了搖頭,雙手握著雙臂道:“如果李仙子不是錢子安殺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想嫁禍云部。”
“我們沒得罪什么人吧?”梁禎細細地將這幾天來,所發生的的事回想了一次,但都沒發現,有什么問題。
“不知道。不過有時候,一個無心的舉動,也能將人給得罪了。也有時候,你想討好一些人,就必然要得罪一些人。”
梁禎靈機一動:“哎,那你覺得,我今天這一出,會得罪什么人呢?”
“我不知道。”黑齒影寒后退一步,雙手抓著上衣的下擺,她很久沒有將情緒如此明顯地擺在展露出來了,乃至于梁禎甚至覺得,她是故意這么做的。
“如果真有人執意對付云部,那我今天這一出,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了嗎?如果沒有,他下一步,又會怎么做呢?”梁禎喃喃道。
“或許,我們是時候,離開徐無縣了。”
“離開徐無?”梁禎皺起眉頭,“要是能回宗將軍麾下就好了,起碼這糧餉,不用再發愁了。”
黑齒影寒突然打了個激靈,豎起一只手指道:“我覺得,宗將軍在籌劃一場大規模的征戰。”
“如果他不是突然征發了許多的新兵的話。”梁禎眉頭一皺,“難道,他是準備去冀州平叛了?”
“前些天,我們斬殺相三臣后,幽州的黃巾叛軍,便再無組織。”黑齒影寒說著,慢慢地從門邊,挪到病榻旁,觀察了一會兒后,再輕輕地坐在病榻的邊緣上,“冀州,乃天下之重,這兩百多年,其產糧、納賦更是冠絕十三州。現在,幽州基本平定,宗將軍是該著手,收復冀州了。”
梁禎面露苦惱之色:“這樣一來,我傷得還真不是時候。”
“老子云:禍兮福之所倚。你身上的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梁禎曾經對耿有田對宗員的盲目崇拜喘之以鼻,但現在,他臉上流露出來的,卻是跟耿有田當初一樣的表情:“你是沒看見宗將軍麾下的騎士,那陣勢,圍攻我們的兩萬黃巾,一下子全潰了。如果跟著他們,我們也不用每場仗,都死這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