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弩!”張寶吼道。
隨著張寶的軍令,他身后的車陣立刻開始變形:最外圍的牛車被軍漢合力推翻,露出隱藏其后的數十張床弩。
沒等對面的官軍騎士反應過來,黃巾軍車陣之中,便連番響起嘶啞的床弩機樞聲,手臂般粗細的箭矢撕扯開秋日干爽的空氣,帶著尖銳的叫聲刺向那一組組的官軍騎士。
官軍騎士的沖鋒陣型能夠有效防備拋射的箭矢,可在面對平射的弩箭時,就顯得力不從心了,床弩的機樞聲尚未完全落下,離張寶不到一百二十步的官軍騎士陣中便響起一連串的人仰馬翻之聲。
“殺!”張寶右手鋼刀高舉,左手以鐵盾護身,雙腿一夾馬腹,戰馬一聲長嘶,撒開四蹄,如同狂風一般,拂過秋日的原野,蠻橫無禮地撞向正疾馳而來的官軍騎士。
張寶的刀法本就毫不遜色于少習弓馬的官軍騎士,再配上一身天生的神力,僅一照面,竟就破開了那手執長戟的官軍甲士的胸腹,接著鐵盾一舉,隔開另一騎士劈來的環首刀,他身側的衛兵則抓緊機會,一矛取了那騎士性命。
張寶領著這十余黃巾騎士,就如虎入羊群一般,在官軍騎士的陣型中,左右沖殺,所過之處,竟是無有生者。
官軍騎士本就被床弩打散的陣型經他這一沖,更顯凌亂。
而此刻黃巾軍陣中,竟是輕騎突出,一并掩殺過來,盡管這些后來殺出的騎士,所乘之馬皆是拉車馱貨之駑馬,但也并不妨礙他們一舉沖亂正準備游射的官軍騎士僅存的陣型。
“撤!快撤!撤!”長水校尉見勢頭不對,馬頭一撥,竟是領著自己的親衛們先行退去,其余騎士見狀,哪里還有心思戀戰?紛紛打馬往回奔逃,而那張寶,竟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揮軍掩殺過去。
“合陣!讓長水騎退至兩旁!合陣!”董卓大聲喝道,鐵戟一舉,接著便覺雙目一痛,原來此時太陽已升至高空,且它的位置不偏不倚,恰恰正對著官軍眾將士的眼睛!
“射聲營!”大驚之下,董卓趕忙吼道,“三連發!”
右側副將聞言一驚,心下已是不快,但還是提醒道:“將軍,長水騎還在戰場上!”
“放!”董卓不理他。
“將軍!長水騎還在戰場上!”左右兩側副將同時加大音調,“不能射箭!”
董卓頭一甩,朝右側的副將喝到:“我的命令是放箭!放箭!”
“將軍,這會傷到長水騎!”副將毫不示弱地吼道。
董卓一怒,鐵戟一舉,徑直刺向那副將的胸甲:“直娘賊的!還反了你!”
“乒”一桿鐵槍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擊飛了董卓的鐵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