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禎的直接上司,鄒校尉鄒靖趕忙起身賠禮道:“都尉恕罪,這是某帳下的云部司馬梁禎。”
馮芳拱手行禮道:“哦。原來是那個斬了王賊腦袋的梁司馬。久仰,不知梁司馬郡望何處?”
梁禎趕忙回禮:“多謝都尉夸獎,某乃素人。”
“切,一個白身武夫,也敢在這叫喚!鄒校尉,你怎么搞的!”一個校尉立刻大聲嚷了起來。
梁禎一聽,怒了剛想開口反駁,右腳卻是一痛,低頭一看,原來是鄒靖輕輕地踩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妄動,再抬頭一看,發現騎都尉馮芳臉上,也露出了明顯的不悅之色,于是乎梁禎只好坐回原位,不再吱聲。
“解校尉息怒,梁司馬未經世事,方才莽撞了,我代他向各位賠罪,還望各位不要往心里去。”
幾位校尉又討論了兩刻鐘的時間,最后還是沒有討論出一個能讓大家都滿意的方案來,但馮芳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似乎對這個結果,滿意得很:“大家伙先歇一歇,我們三刻鐘后繼續。”
大伙紛紛起身,走出了馮芳的軍帳。剛出軍帳,鄒靖便一把扯過腮幫尚且鼓起的梁禎,將他拉到一座軍士居住的帳篷后,“訓斥”道:“你瘋了嗎?這種場合,你也敢開口。”
梁禎一聽,好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立刻反駁道:“校尉,是騎都尉鼓勵大家想辦法的,我有一個辦法,為什么就不能說?”
鄒靖直跺腳:“說你傻就是傻!你真以為,殺了個王大志,皇甫將軍夸了你幾句,自己就很了不起了?”
“才不是!校尉你看。”梁禎蹲在地上,先用佩刀在泥土上挖了一條坑,然后將一塊小石頭放在淺坑右側,“這是沙丘,這是老漳河。”
鄒靖蹲下身子:“嗯,然后呢?”
“沙丘離老漳河不過一里路,如果蛾賊在我軍渡河一半時發動攻擊,我軍將毫無還手之力。”接著梁禎用刀在淺坑右上角斜挖了一條長度相差不大的坑,“老漳河在沙丘以北十里路處,會往東拐一個小灣。如果我軍在那里渡河,蛾賊就會有所顧忌,就不敢沖出來與我軍交戰了。”
“還有嗎?”鄒靖點了點頭,因為沙丘北面的空地確實比西側要寬廣不少。
“如果我軍強攻沙丘,傷亡一定不少。所以,某建議,我軍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在沙丘北面列陣誘敵,一路在沙丘西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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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蛾賊中計之后,再一舉攻陷沙丘。”
鄒靖瞇起眼“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小子,莫非是想學淮陰侯的背水一戰?”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