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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袁隗的門吏,要么就是張讓的子弟,要么就是何進的部署,再加上呈遞奏疏的蹇碩,可以說這奏疏與其說是張溫寫的,還不如說是滿朝上下一起給漢帝上的。
沒有人可以憑一己之力壓服所有人,哪怕是貴為天子的漢帝也不能。因此,漢帝只好無奈地嘆息幾聲,然后提筆準了這奏疏。
尚書臺的效率出奇地快,漢帝是辰時準了奏疏的,午時便有小黃門將奏疏送到蓋勛府上,并表示,蓋勛需在當天申時之前離開雒陽,趕往京兆上任。蓋勛一聽,不由得大驚失色,他固執地要趕去皇宮求見漢帝,怎知把門的小太監說什么也不放他進去,并且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如果蓋勛再不去收拾行李,那恐怕就不能在申時前出城了。
蓋勛無奈,只好回府收拾行囊,按時闊別了剛到不過六月的雒陽。當行至城西的十里亭時,他停了下來,回過頭又看了一眼雄偉的雒陽成。回想六個月前,他從西州來到雒陽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滿腦子所想都是如何大刀闊斧地革除弊政,
怎知,一轉眼,六個月過去了,自己不僅一事無成,還慘遭放逐,而回想這六個月中所發生的的點滴,簡直就像一場夢一樣——虛無、縹緲。
蓋勛跳下馬,對著雒陽城中皇宮的方向,連續三拜,然后擦干凈眼淚,頭也不回地打馬西去。
正所謂: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蓋勛要到三輔當京兆尹的消息,在他離長安尚有五天路的時候就被傳到了董卓耳中,董卓一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因為光一個皇甫嵩就已經夠他對付的了,現在還多來了一個精通兵事,且在涼州素得民心的蓋勛,這讓他要怎么辦才好?
恰在此時,朝廷又派使者來催促董卓趕緊跟皇甫嵩交割軍隊便去并州上任,這令董卓的心情更為復雜。一方面,他安插在雒陽的弟弟奉車都尉董旻已經連續數次送來了密報,稱漢帝的病已經十分嚴重,而且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可以預見的是,漢帝已經時日無多,而只要漢帝一死,雒陽就必定會迎來新一輪的權力洗牌,那個時候,如果董卓能夠抓住機會,未必沒有機會入朝拜相。
但如果聽命去了并州,那就真如梁禎之前所說的,就像老虎被拔掉了牙齒,剪掉了指甲一樣,變成人皆可欺的大貓了。
“將軍還是不想去并州擔任牧伯。”李孝儒在一旁試探性地問道。
“唉,我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獵人見著了鹿,可就在這個時候,卻要我將弓交上去一樣。”
李孝儒想了想,又摸了摸懷中的錦囊:“將軍不妨問一下梁司馬,看看他怎么說。”
“對啊,禎這家伙,就是鬼點子特別多。”
不多時,李孝儒便找來了梁禎,并在梁禎進入董卓的房間之前便向他大致講述了目前的情況,當然了他“錦囊”也沒有少拿。
“將軍,依我之見,我們不妨讓使者看看,